“我听说你又干什么了?”
童俊傲没好气地说,顾安铮倒是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阻止自己妻子受害都能算什么不好的事吗?”
童俊傲一阵好气,但他从来就辩不过顾安铮。
“我不是让你帮我保密吗?你怎么让她知道了这件事?”
童俊傲气得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脸憋红了好一段时间,才咬着牙恨恨地说:“你现在倒是学会恶人先告状了,我是医生,是不是在顾总这里连告知病人家属病人情况的权利都没有了?”
顾安铮说:“你明白我的意思。”
童俊傲连忙摆摆手:“别了,我不明白,真的,别人说女人心海底针,我看这些人是从来没见过你。”
“苏晴累了这么多天,不会有事吧?”
顾安铮没有管童俊傲说的有的没的,直截了当地问。
童俊傲冷笑一声:“当然不会没什么事,拜您所赐,我们都很有事,您也看到苏晴小姐今天发现您醒了时的表现了,有没有事,我觉得您比我这个医生更清楚。”
“……”
顾安铮闻言低头沉默了,童俊傲这话说得虽然刻薄,而他本人也正在气头上,却仍把话说得中肯。这句话是没什么错的,而这一点让顾安铮心里更加难受。
“……你别往心里去,我气头上呢。”童俊傲是那种吃软不吃硬,对方一服软就感到不好意思的类型,说完后他也感觉对顾安铮说得有点过了,毕竟顾安铮是为了谁把自己搞成这样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且既然他现在是未来还剩多少日子都不清楚的人,童俊傲身为一个医生也不好刁难他。
“苏晴有没有生我的气?”顾安铮没有在意童俊傲的道歉,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苏晴身上了,根本没管刚才童俊傲的内心活动,小心翼翼地问两人。
“我觉得她刚来的时候是气的,但还是因为你的情况实在是太吓人了,所以她后来又不生气了,一心只希望你醒过来。”童俊傲难得这么精辟地分析一个人的心理活动。
“……是吗?”顾安铮想到苏晴的付出,心里涌上一种暖暖的,又有点酸涩的感觉。
“是啊,顾先生,”木子罕见地插一句嘴:“太太她说不生气肯定不是真的,而且她就算心里对您瞒着她独自行动的行为感到生气和难过,但是她这几天依然在全心全意地照顾您,一直坐在您床边寸步不离,我看您……最好也坐在床边,好好看看她。”
“我当然想看她,一直……一直都看她,但是我想了解这几天的情况,怕我们的说话声打扰到她了。”顾安铮说:“如今既然已经把话说完了,那我就过去吧。”
顾安铮回到苏晴的床边的时候,帮他处理提吊瓶,拿椅子等事项的人是童俊傲,对于自己这个想法总是稀奇古怪,并且还得让别人替他处理后续的好朋友,童俊傲真是内心怨恨到了极点,但也无奈心疼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