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她来老宅，奶奶和婶婶等人对她都是横眉冷对。

这样一对比，她还真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

江殷山见她怔怔地看着屋子里的景象，“没事儿吧？”

“没事。”江研挤出一个笑容，摇了摇头。

听到脚步声，江玉回头，她本来说得挺开心的，见江研进来，声音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一群人全都转过身，看着江研。

江研收回视线，拉着父亲径直走进来。

吴秀媛见江研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扬声讽刺：“呦呦，有的人还真是好大的架子，现在见到长辈，都不知道打招呼了！”

这话颇为刺耳，江研也不傻，这摆明就是借题发挥，一个犀利沉炽的眼神扫过去：“婶婶，我这哪里是不跟长辈打招呼，我不是才进来吗？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吴秀媛被这样点名，脸色瞬间不自然，“我只是提醒下你眼睛不要一直看着天花板。”

冯慧面色微僵，“研研，这是你婶婶，你怎么能那么跟婶婶说话？”

江研挤出一个笑容来，语气里却并没有带分毫笑意，“奶奶，您有所不知，我只尊敬值得受尊敬的人。”

“你这是什么话？”原本坐在冯慧身边的江玉一下子站起来，鄙夷的眼神看着江研，“我妈难道不值得你尊敬吗？”

“那我还是你姐姐呢，我进屋都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叫我一声姐姐啊？”江研皮笑肉不笑，脆生生地说道。

江玉脸色难看，吴秀媛用袖子擦着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后退一步：“妈，研研素来就不喜欢我，不叫我，我也能理解，我也不觉得委屈，我就是见不得……见不得研研对你不敬。”

“就是就是！”江玉附和道。

冯慧心里颇为恼火，可当着诸多人的面，也不好发作，“江研，我不管你那些歪理，你现在赶紧叫婶婶！”

“奶奶，您别生气，您身子不好，可千万别再气倒了。“江研轻声笑着上前，又转过身，朝吴秀媛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婶婶，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婶婶不要往心里去。”

吴秀媛别开脸，不服气地说道：“我可担待不起你江大小姐的这句婶婶！”

江研嗤笑一声，收回自己的脚步，转身走开。

不稀罕那就算了，给脸不要脸，她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

冯慧端起茶喝了一口，不悦地说：“好了，有些人一来，全家人都闹得不高兴，真是扫兴！”

“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江殷山怒喝一声。

江研抿了抿唇，直言道：“既然不欢迎我们，那我就走了，免得添堵。”

“你看看这人还不经说。”冯慧指着江研，颤颤巍巍说着。

“研研，你快少说几句。”吴秀媛打着圆场，“咱们一家人高高兴兴地聚一次，别让奶奶一直生气。”

场面安静下来，吴秀媛用手肘拐了拐江玉。

江玉会意，凑到冯慧的身边，娇憨地问：“奶奶，您出院的时候，我送的礼物您用着还舒服吗？”

“当然舒服。”冯慧的脸上总算是有了几分笑意，“秀媛啊，你是不知道，玉玉送给我的按摩器，一开始我还不肯用，她非要让我用，还别说，这习惯了以后，还真觉得不错！玉玉真是个孝顺孩子。”

“奶奶，您喜欢就好。”江玉说这话，挑衅地看了江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