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允许身边坐了这么一个香水味极重的女人,纪典修可没敢干什么出格的事儿,他知道今晚是时候填点醋,小小的刺激一下那个跟他冷战的女人。
这次加拿大之行,他正事忙完了,便是要对她下手的时候了。
艾可多在乎他,纪典修心里有数!
艾可气呼呼的样子,喝着着橙汁,没理会!
旁边的侍者看到艾可喝掉了一杯柳橙汁,又给拿来一杯,艾可咬着吸管看向纪典修那边,他是没看到她在?所以这样明目张胆的跟人?气死了!
艾可知道自己其实长的很渺小,丢到人堆里绝对不好找,不过纪典修明明在某个夜里对她说过,就算把她丢到太平洋,他也能嗅到她的气息!
艾可当时回了一句:你别等我被太平洋的大鲨鱼吃了发出腐烂的味道再嗅到我在哪。
这次,真算是看清纪典修的真面目了,腐烂了都不一定能嗅到。
男人,下半身活动的时候嘴巴都是不诚实的。
艾可努力把自己的鸭舌帽往下掀了掀,气的粉袖的脸颊都露了出来,这下纪典修总知道坐在这边不起眼的人是他孩子的妈咪了吧?
二十分钟后艾可得到的结论是,自己被无视了!
气的真想用帽子丢过去!打死一个赚一个
“小姐,可以请你跳舞吗?”
咦?谁的声音?艾可回头……
五官不错的的男人,哦不,虽然穿着西装,身材也挺高大的,但年纪似乎太小了,艾可问他,“你多大了?”
“21岁,你呢。成年了吗?”那男人反问。
艾可心想小屁孩一只,还问她成年了吧,真想昂首挺胸告诉他,见过未成年长得这么丰满的么。
帅气的大男孩打量着艾可气鼓鼓的样子,身材很纤瘦,目测,也就只有八十多斤,太瘦了。
艾可想起纪典修身边的美人,便点了点头,“好啊,可是我不太会跳,如果你反悔还来得及。”艾可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不适合跳舞。
大男孩灿烂一笑,“这里的中国女孩都有了舞伴,只有你单独坐在这。衣服无所谓,我又不是古板的男人,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去换一身运动服陪你。”
艾可不好意思,“你不介意就好。”
很快舞曲开始了,随着几对人滑入舞池,艾可把手递给这个大男孩,一起滑入舞池。
艾可的动作有些笨拙,是因为不经常跳舞的原因,当初她压根就不会,后来在法国有一次机会学过一点,但跟会跳舞的人比差太远了。
“我该搂着你的腰。”大男孩笑得非常和煦,像阳光一样。
艾可知道必须搂着腰,不自在,但还是让他搂腰了。
“对不起,又踩了你。”
“没关系,我的鞋子不太贵,人民币也就……”
“啊?”
艾可差点咬了舌头,“我告诉过你我跳舞不行容易踩到你,你还坚持跟我跳舞,踩了让我赔偿你鞋子,我不会赔的真的。”
“逗你的。”大男孩高出艾可那么多,也觉得艾可嘟着嘴怕出钱的样子真可爱,手指弹了弹她的脑门,艾可低头笑,这个小弟弟人还不错。艾可学起了跳舞,完全忘了自己是要气死纪典修的。
可是她忽视了纪典修,不代表纪典修忽视她啊!
如果不是想让她吃吃醋跟他和好,他至于参加这个无聊的宴会么!还让张秘书特意把她带来,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嚣张的小子,居然带她跳舞。
手,搂在了她的腰上。
她的脑门他都不舍的弹,这个小子居然弹了!
“我们也去跳?”美人看着纪典修说道。
昏暗的灯光,看不清纪典修的脸色有多黑,总之黑死了。
他起身,美人以为纪典修要跟她跳舞,跟着起身,却在急于挽住纪典修手臂的时候被纪典修嫌弃地手臂一挥挡的摔倒在地。
酒杯摔在地上,发出脆响,接着昏暗的灯光瞬间变亮。
艾可的手本是被跳舞的大男孩攥着,却在纪典修走来时有一点点往回缩,大男孩不明所以,纪典修额上青筋凹起,盯着艾可闪躲的眼神,她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就典修攥着的拳缓缓放开,盯着她的唇,许久,压抑着什么转身离开!
“怎么了。”艾可嘀咕。
不到两分钟,张秘书带人来,把艾可和那个大男孩都请了出去。
纪典修站在外面,夜色很黑,远处的路灯很亮,纪典修冷着脸看艾可,“过来!”
艾可心想我为什么要过去?人却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你说,我该怎么收拾那个手不老实的小子!嗯?”纪典修压低了声音,薄唇在艾可的唇边。
“他只是个孩子。”艾可吓了一跳,21岁,对艾可来说真的年纪上只是个孩子。
或许她21岁那些年是在监狱内空白的,不清楚21岁的男孩子早就是真正的男人了!
“孩子?”纪典修烦躁地点上一支烟,单手插进裤袋,眼眸微袖地盯着艾可,“一个微笑攥着你手的男人是孩子?一个那种碍眼的姿势搂着你腰的男人是孩子?这种场合,你该保护自己,但凡邀请你的异性,不会是没有目的的你不懂?”
纪典修的语气有些重!
他不舍的弹她的脑门,一个臭小子给弹了,真是的,气死了!
艾可被打击到了,果然气势天生强大的人很会颠倒黑白,委屈。
“起码我们只是单纯的跳舞,有些人手和手攥在一起却是不动歪心思的,因为我们思想纯洁!而有些人,眼神和美女的眼神刚一碰撞,就带着电的开始情意缠绵了!被异性邀请怎么了?那是某些异性心思太邪恶!某些人不邀请不给信号某些女人会往身上贴吗?真是的,想扯下人家身上的小布条就直说,反正某些人有资本,痛快点矫情什么!”艾可愤怒地咬着牙齿说了一堆杂七杂八的,生气地踢着地面。
纪典修本事黑着的脸忽然多云,再从多云,转晴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靠近艾可,想笑,却笑不开,更怕笑着笑着这个小宇宙爆发了的小刺猬迎面给自己一巴掌,那就不好了。
看来,醋,是有益身心健康的调味品。
“吃醋了?”纪典修大拇指摸着她的脑门问。
那里被弹的疼不疼?纪典修脸色又由晴天转黑,别的男人温柔地笑着弹她脑门,这对于他来说,是耻辱!
“纪典修,人是不是总是珍惜未得到的,而去忽视所拥有的?”艾可低着头说,她感觉到他的手,在她脑门上一滞!
纪典修将她瘦小的身子拥进怀里,“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没有忽视你,总是珍惜着我得到的一切,我为我没有在你这里拿到一百分忏悔,原谅我……”
艾可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
这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爱他的心谁也无法阻止,包括自己都不能左右,但是,这就像是一根蔬菜,有一个地方割伤了,但不影响食用,是的,食用了不会死。但总有一部分人,不会轻易选择去吃,会想切掉那段不好的割伤痕迹,吃好的地方。
纪典修的瑕疵,并非是能切除掉的,艾可介意,很介意很介意!
“纪典修,我可以随时跟你开玩笑跟你闹,但是在这件事情上,我真的生气了,这种生气,不是你哄一哄,我就消气了。事情……也不是像我被谁拉了拉手,搂了搂腰,这样的简单。”如果他和杜馨桐,只是拉了拉手,搂了搂腰,艾可想她不会心死。而且他背着她跟杜馨桐订婚,这是不可原谅的,把她置于何地?
小狗都会跟主人发脾气生气,何况她是感情更加丰富的人呢。
这天晚上,纪典修开车带艾可去玩,他不准她拒绝,艾可见他态度执拗,心情也如她一样不好,便不为难两人,去了他想带她去的地方。
纪典修没有时间陪她周游世界,那就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去,一生那么长,总有一天陪她玩便全世界。
蒙特利尔拥有种类繁多的哥特式教堂,也被誉为‘尖塔之城’。蒙特利尔,每跨越一两个街区,便耸立着一座或者宏伟或者精致的教堂。
圣约瑟夫大教堂前,纪典修和艾可抵达已经是很累很累了,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艾可不熟悉这里,但要求去了白求恩的故居,然后纪典修带她去哪,她就去哪,最后一站便是这里。
黑夜中的草地上,纪典修和艾可躺在上面,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纪典修闭上眼,“自从妈妈去世,我似乎每到一个有教堂的城市,都会稍作停留。”
艾可没有去攥住他的手给他安慰,心里却知道,他很遗憾,对他妈妈的遗憾,太深。
就这样静静躺在草地上一个小时多,直到天边晨曦来临……
两个人,一颗心,一个美丽的日出。
回去的时候,艾可决定帮他开车,纪典修的样子似乎很疲惫,前一夜艾可有睡觉,而他,却在整夜赶企划案,又是一天的忙碌,这一夜又是在带她出来玩。
艾可的手刚握住方向盘,纪典修的手攥住她的手。“我想专心开车。”艾可的意思,让他拿开手。
早餐是在一家西餐料理店吃的,吃到中间,艾可的手机响了,是公司的人找她拿资料,在她的房间,房卡只有她有,而且文件别人也找不到。
“开我的车回去。”纪典修说。
艾可抿唇,“那你呢?”
“让张秘书来接我。”纪典修示意她可以走了。
距离不远,艾可开了纪典修的车,赶回了酒店,她一路怕极了,这辆车开着手生,是张秘书临时安排的一辆纪典修开的车,艾可怕被罚。
还好一路没事。
午餐的时间都到了,艾可还没有纪典修的消息,他回来了吗?
晚上的时候,艾可坐不住了,晚上十点半的飞机回国,他去哪儿了呢?去他房间外徘徊,没有人啊。
他的手机关机状态,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张秘书告诉艾可,纪典修在应酬,十点半之前一定赶回来,让艾可先去房间休息吧,到了九点四十分会叫她一起去机场。
艾可只能放心的回去休息。
夜里,房间的等关着,漆黑漆黑的,艾可不知道是几点了,就听到敲门声,剧烈的敲门声。
以为是叫她去机场,艾可匆忙打开了门,收拾的东西也在门口放着,可是打开门后,一个重重的体积倒了下来。
“啊,你怎么了。”艾可身体支撑不住了,压死她了。
纪典修一条手臂支住墙壁,喷着酒气抱紧了她,声音极其嘶哑,“我不想说话,我一直在反省,可是,给我一个期限吧——”
艾可用力支着他的身体,他看样子是喝醉了。
他心里是记挂着她什么时候会原谅他?怎么去原谅?艾可抿着唇眼睛一酸,“纪典修,我们不要提起这件事行吗?总是提起,对你对我,都是折磨……”
“是你折磨我。折磨我——”
他一遍遍地低喃,滚烫的脸蹭着她细腻的脖颈,就是不放开她,抱着她向后退,艾可让他小心,也扶着他的身体小心翼翼,他很重,艾可一个跟跄,和他倒在了地上。
酒店的房间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但还是让她头疼。
“起来,起来行吗?”艾可推着身上的纪典修,可是推不动,他醉的很严重。
何苦喝这么多酒来折磨自己呢?
“怎样能让你开心起来?嫁给我,做我的老婆,我人在这,你说我就做……老婆……老婆……老婆……”纪典修抱着她的身子怎么都不肯松开,覆在她身上的感觉,很安心,很温暖。
一声声的‘老婆’,叫的艾可心里更疼了,眼泪总是在这个时候伴随心伤一起流出来,她没有躲开他覆上来的唇,吃着泪水对醉酒的他呢喃,“好想像其它男女朋友那样,狠狠的甩你一巴掌,潇洒的说分手……”
闭上眼睛,承受着他的重量,承受着他的所有需要。
他的手指爬上她纤瘦的身体,贪婪地呼吸着她的味道,那么美好,他想念的要残掉了。亲着吻着,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不分开,她的衣衫已经尽数凌乱,纪典修微醺的情话在她耳边轻轻的,“可以吗?可以给我吗?”
她捏着身上仅有的一件衣物的边缘,他的大手捏着她的小手,她心里在拒绝,他却执意想要她,要她接受他,到底要折磨到他什么时候?
“……老婆……”他的眼眸布满袖色血丝,那么可怜。
他的衣衫已经褪了,精壮的胸膛在黑夜的房间中,呈现着精壮的,古铜的颜色,他下身的火热,早已抵上了她的私密,他剧烈的粗喘着,“不想我吗?说你想……”他在期待她的回应。
艾可的睫毛上都是泪水,她的手不动,他的手攥住她的手亦不动。
他身体向上移,很期待她给予的东西碰上她的手指,艾可像是被刺扎到了,躲避着,湿湿的黏黏的液体在她的手上来回蹭着,性感地声音在她耳边低语,“老婆……别气了……”
很烫的坚硬让她眉头紧蹙,心底的排斥,杜馨桐三个字折磨的她头痛欲裂!
“咚咚咚!”这时传来敲门声“艾可小姐,到时间了。”
抵达国内时,艾可刚刚转醒,张秘书在她身后跟着走出机场,艾可看到了纪典修的身影,已经坐进了机场外等候的一辆奢华房车里。
“总裁在等。”张秘书催促站在那不动的艾可。
艾可只得过去。
坐在房车里,艾可不禁咂舌,手指放在唇边观看,简直就是一个豪华的套房嘛。
艾可探头去看,房车的房间里,纪典修躺在豪华的复古大床上,身上的西装都没有脱,就那样呈大字型而躺,似乎很疲倦。一下子翻身,面朝艾可这边,侧身而躺,他这会儿睡得很安静,两天两夜几乎未合眼了,他此刻安静的像个很懂事很让人喜欢的孩子。
杜馨桐早就等的烦死了,脸上的东西还没消下去,就来找艾可了,艾可给她打了电话说已经快要到家了。
经过昨晚那么痛苦的煎熬,艾可看到杜馨桐更不自在,“你脸怎么了?”
艾可仔细看她的脸,吓了一跳。
杜馨桐蹭着脸,“痒死了,过敏了,就像我的心一样痒死了要!你为什么要瞒着我那么多事!明知道我真把你当朋友的啊,我多伤心,我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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