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着余皇后呢,种种罪行,死罪当诛,奈何啊新帝初登大宝不宜见血,虽大赦了天下,但她的罪名却不在饶恕之列,况听闻公主死后她便疯了,至于真疯假疯也没有人在意,终归是问不出什么!
看着眼前的密道,君无言和南言知道,南笙怕是早已经离京了,当时人不见了,他们封了城,都往外面找,哪里想到人是从皇宫走的!
君无言也烦闷极了,竟然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派了一队人给南言,南言二话不说就顺着密道出城了。
君无言揉了揉眉心,这才重新回了大殿,翻阅起了折子,他怕是唯一一个连登基之日都忙的不能休息的君王了吧!
君无言无奈的揉揉眉心,看着眼前的战报,那天囿和新陌素来乖顺,一向是蛰月个流逍爱闹腾些,不想今日倒是联起手来对付他们流逍了!
君无言深觉比重有所不妥,却不知如何说起,那天囿新陌比邻,却也是进水不犯河水,之因为多年前两国有怨,一直不曾往来,他们也防备了,只是没料到会前后夹击联手往东边来了!
这流逍若到了下一个便是蛰月了,流逍蛰月都是新帝刚登基,朝堂还不知有没有稳呢,那两个还真是老奸巨猾,平日里不声不喘的,辛司衍与蛰月私交颇好,洛城也与他到不必担心蛰月,而蛰月确实也第一时间派了兵支援,如今也算暂且挡住了他们龙虎之势,实在是有些让人措手不及呢!
郡主回来了!
君无言看完了折子用过了宵夜,却听闻郡主来了,连忙将人请了进来,南言不等他问便说了,是天囿人干的,那车辙印子和马车脚力都是天囿的,不过也保不齐是新陌嫁祸!
君无言看着手中起伏的茶叶,幽幽道,不仅没安好心,还棘手的很!
说罢神色坚定道,我将亲卫三之有一都与你,你定要将南笙好好带回,定然要在他们回去前将人救出!
南言颔首点头,那些人将南笙带去新陌或者天囿的京都也还好,就怕那将人带去了兵戎相见的边城!
两军交战,战王府的世子却被抓住成了人质,君无言救还是不救!
救了,便是置流逍百姓不顾,失了了流逍人心,还会让世人觉得他担不起君王的担子,若不救,那更好说了,无情无义,有人更说是他忌惮战王府,毕竟自己近日做事也有些狂妄的!
而于南笙而言,若君无言救他,便是因他害了流逍百姓,心中埋下种子,他这一生便很难再进益了!
若不救,怕从此战王府和皇室便彻底离了心,流逍又是一大动荡,还愁他们找不到法子攻破?
千回百转的心思在南言眸中也不过瞬移,她拿了令牌,取了通关文书正要离开,刚转过身子便见自大殿门口射来了一支箭,箭尾插在柱子上还不住抖动呢,只见上面吊了一个银制的小管子!
原这东西是专门用来送信的啊,南言将东西取出交给了君无言,君无言看后双唇抿成了一条线,脸上再无往日的温柔笑意,眸中也闪着危险的光芒,世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无言公子,就连南言也不禁沉了目光,看来事情不小,还与南笙有关!
到底怎么了?
君无言看了她一眼,复又垂眸看了眼信纸,叹了口气将东西交给了她!
而当南言看见上面所书之后,直觉自己怕得笑死,那新陌太子竟然说倾慕与她,求她为妃,做和亲之益,特邀了南笙去做客,也算全了他的一片疼爱之情,今正在新陌边城等和亲队伍呢!
这样信南言还真笑出来了,这新陌的太子竟然是个连脸都不要的呢,呵,自己与他可从未见过,就是当做江汐言时也是未曾见过的,这是要挟了他们还让她们再赔上个人数车嫁妆么,想的还真好算计!
索性封屿那醋坛子还不在,不若现在便杀到了新陌去罢,想到这里心里却舒坦了不知多少,再看那信心里已有了些计较!
就知道你看了信是这个样子,此事我不同意,你不必再多动心思!
君无言淡淡的抽出南言手中的信纸,放在烛上瞬间便化了灰,随风而去了!
我还未说!
有何说的,既然送了信来威胁我,我自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莫急,自从知道这宫里不干净后,我可特意放了不少人在四处,且等着看吧!
南言撇撇嘴,假装嫁了不就行了,等她趁机找了南笙,将人带回来后她便要离开了,无碍的!
可她那里知道君无言是不允许她清誉有一点损的,不论是战王府的君洛澜,还是眼前这个不知身世的人,他希望她们都是清清白白的,连他都不敢靠近的玉般的人,哪里能因一个名声累的让人说闲话!
他自然知道这丫头不在乎,可他在乎!
而南言呢,稍稍一想便明白君无言的忧虑和做派是为何了,还想着试图劝说他,我不在意那些,本以为陛下也是个性情中人也不在乎的,不想还是落了尘埃啊!
可别了,说正事罢!
其实君无言想说的是,因为在乎才会忌讳啊,你这傻丫头!
不论南言好说歹说君无言都没有同意让她去和亲,她也没法子了,只能先找到南笙,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可君无言如今哪里是能出远门的,只能对着南言好好嘱咐了一通,搞的南言还以为自己是出嫁了,娘家人依依不舍呢!
再耽搁不得了,陛下在京都等我消息便好,告辞!
南言夹紧马腹一鞭挥起,消失在了长廊的尽头,众人不由得惊叹陛下对战王府的恩宠啊,这在宫中纵马可只得洛城郡主一人也,不过也只能是他了,当年陛下落难便是战王夜伸出的手,陛下如今记恩也是好的,他们这些奴才也不怕主子不将他们当人看了!
南言带着人马一路往西,直至行道新陌天囿的岔路口驻了足,对水珩点了点头,昨日回京时已经让小苒联系天囿城的人了,你自去,若有消息可自行做主!
小姐,不若属下跟着,让他们去天囿说着水珩也说不下去了。
南言叹了口气,这新陌太子我定是见的,你素来沉稳,今日也说上糊涂话了,他们去了天囿,小苒的人可认?
是了属下领命,小姐一切当心,逸文宫之人万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