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言随着那公公行了大约半个时辰才到了一个宫墙下,那公公这才停下了步子诧异的回头看了眼南言!
早就听闻这战王的女儿功夫了得,心智也非常人能比,自己刻意用了内力加快了步子,不想她还能如此不紧不慢的跟着。
最让人好奇的是她这份心态,自己明显是为难她的,她竟然还能如此不急不慢,不轻不淡,连脚下步子都没有变过一下。
如此心性是边城小镇能养出来的么?他此刻倒是怀疑这郡主当年真是的是走失么?怕是战王故意将人送走的吧,别说,这战王还真是老谋深算,思虑长远呐。
若这郡主真的长在皇城,恐怕不是活不到现在,就是早就被和亲了,看来,那战王对陛下可不是毫无防备呢!
小姐,就是前面的宫殿了,老奴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那公公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前面那巍峨的宫殿,对南言淡淡说完,便施施然的离开了!
南言挑了挑眉望了一眼那公公离去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紧闭宫门,唇边勾起了一抹薄凉的笑意,皇帝,既然你先来找的我,那可别怪我不客气!
流逍的皇宫与蛰月的相比似乎更加金碧辉煌了一些。蛰月的皇宫偏重于巍峨大气儿,沉稳摄人,而流逍的更加耀眼,花团锦簇!
就说自己眼前的这个宫殿吧,不仅阶前和这个广场是汉白玉石铺就的,就连那大殿的门框都镶着金边。
承德殿三字更是熠熠生辉,牌匾上也点缀着不知是琉璃还是什么发光的东西,在阳光下哪里是耀眼能形容的了的!
南言垂眸捏了捏袖中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抬眸款款走进了宫殿!
草民君洛澜,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言走上前去行了个规矩的不能再规矩的礼,且也没有抬头,等着殿中那明黄衣袍的皇帝说话!
南言觉得在自己踏进宫殿的那一刻便有一道灼热又阴狠的视线死死的盯着自己,似乎想看穿自己的灵魂。
那样的视线更不像一个人能发出来的,南言觉得自己似乎有一种被饿狼盯上的错觉,自己就是她眼中的一个猎物。
那样的视线还真是让人头皮发麻呢,今日这一关自己若过不去的话,别说接小世子出宫,就连自己这条命也要交代在此处了。
忍了再忍还是没有开口说话,许久之后才听那皇帝苍老的声音像从远方传来,沉沉的威仪的沙哑的!
起来吧!
南言这才缓缓起身,也是在起身的这个空荡盯了眼那老皇帝,别说,虽已显老态,可常年沉淀下来的威仪还是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庄重而不可侵犯。
南言暗想这便时皇室沉淀下来的东西吧,南宫皓看上去已经是有模有样,气势逼人了,可与这多年的老皇帝一比似乎还是差了点什么,这也是为何蛰月的内乱只有强硬的手段才能压下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