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晞送江汐言进了营帐便离开了,江汐言也没有问他要去何处,坐在案前擦拭着手中的赤刃,思绪已经飘向了远方。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是人们最放松的时刻,也是有些人最恐惧的时刻,漆黑的营帐中,江汐言眉头紧蹙,死死抿着苍白的双唇,额头的汗水早已打湿了鬓发,可人好像越发迷糊了,不住的拽着被子,低低的呼喊着什么
什么人?
巡逻的士兵走到江汐言营帐附近突见一道黑影掠过,便急急带人往前面的林子追去,而刚刚回来的司空晞掠了一眼附近的树木,发现暗处还藏了几个人,如此动静阿言不该没有醒来啊?
想到这里便知营帐中出事了,还不待他冲进去,那暗处的数人便将他围在了中间,司空晞眸中厉光渐胜,抽出了久未出鞘的风泠剑,提气攻来。
那几人也拔出了腰间的配剑死死的缠住了他,让他退不出去,也进不去营帐,想到这里,他手下的招式越发狠厉了,那几人也渐渐有了落败之像。瞧准一个空荡剑身横扫,飞身而上,竟是要踏着几人的头往营帐而去!
就在他指尖刚触到营帐帘子时,竟自远处斜插过来了一名黑衣人,生生阻断了他的视线,当然也逼的他离开了营帐附近。
司空晞冷冷的扫了眼前面的黑衣男子,这人功夫了得,却又看不出路数,到底有什么目的,阿言在营帐中到底如何了?
江汐言紧蹙的眉头在男子的轻哄中渐渐松了开来,整个人也平静了下来。只是紧闭的双眼和眼角的泪水诉说着她睡的并不安稳,男子轻轻拉过她的手攥在掌心,另一只手隔着被子一下一下柔柔的拍着她肩头,似是在诱哄稚童,可江汐言却是感受到了,渐渐的沉沉睡去。
言言,别怕,有我在。
言言,快了,我们很快便能见面了!
言言
江汐言一瞬惊醒,直直的坐了起来,捂着跳的飞快的心脏,昨夜似乎有人来过?
那句言言仿若还回响在耳边,是自己又做梦了么?
还不待她想明白便见门口的帘子被急急掀开,司空晞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将她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阿言你没事吧?
江汐言四处看了看摇头道,有什么事?我这才刚起来,义兄这样子冲进来可不太好哦!
司空晞这才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退了出去,你先收拾我待会再来!
说罢还没等到江汐言回答便赶紧出去了,江汐言早就笑的趴在了床上,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如此可爱又窘迫的义兄呢!
不过回过神来也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感觉没有错,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
江汐言正要出去却突然顿住了脚步,这桌子上的杯子被人动过了?眸光一闪敛住了所有的情绪,又似个没事人一般出去找司空晞了!
华城
主子,边关急报!齐烟恭敬的呈上一封信对司衍道。
司衍匆匆看了信蹙眉道,怎会如此?天囿?
属下已经让人尽快去查了,不过我们的人手被云凌殿的打压太过,恐怕消息有所延误齐烟有些闷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