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小半个时辰柳云纤便推着病重的江宁修过来了。而江汐言却在这半个时辰将这暗室中的刑具领教了七七八八!
再看她哪里还有刚刚的气势,人都已经趴在了地上,身上的衣衫也没了一处好的,那姣好的面容也被斜抽出了一道血痕!
江宁修看到此景,竟一下从轮椅上摔了下来,住手!
老爷您别着急,妾身这便将你扶过去!柳云纤柔柔一笑,将江宁修从地上拉了起来!
江汐言艰难的抬起头,看了眼从入口出过来的两人,而江宁修早已经等不及了,推开了柳云纤颤抖着将江汐言从地上扶了起来,让她从靠在了自己肩头,言言言言是爹不好,你这傻孩子不是让你快点走么!
江宁修说着便落下了泪,江汐言也是靠在父亲肩头的一瞬间,心中高高的城墙瞬间瓦解,不知是疼的还是委屈,只低低的唤着爹爹
柳云纤却在此时煞风景的走了过来,言言啊,你爹我也给你找来了
夫人咳竟如此着急么?我要和爹爹单独说会话!江汐言抬头满眼的厉色!
陌染!
男子一袭暗红描金云纹锦袍,腰间系了条墨色云纹带,简单的缀了块玉佩。如瀑墨发被一暗红发带高高束起,让其本俊美的五官多了分凌厉,却也更显不羁!
负手立于窗前,深邃的眸中映出的是陌染看不懂的幽深!
主子!
陌染依然一袭黑衣,单膝跪在了男子身后!
查清楚了么?
虽问的云淡风轻,背后却是陌染不敢忽视的威压!
回主子,陌殇已经过去了!陌染依旧恭敬的回答道!
如此我便放心了!
男子轻声一叹,又似乎是低笑,挥了挥手陌染便又消失在了屋子里!
汐汐,等我
也正在此时,屋外的齐风抱拳禀告道,主子,流逍来人了!
男子这才缓缓转过身,拿起案边的半张银色面具推门走了出去!
江汐言是知地下暗室一到夜间是极冷的,可并未想到自己真的会在这里呆一夜啊,这眼看就要亮了呢!
四处无人,偌大的笼子里只有自己还真是有些孤单呢,真应该留下一条狗,如今倒是可以解解闷!
百无聊赖的江汐言看着自己着满身鞭痕不住的叹息,时而还压一压,好似那伤不是自己身上的似得!
一道本已止住血的鞭痕,愣是被她压的又鲜血淋漓了!
呵,该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寂静的暗室中突然出现了一声轻嘲,有人缓缓往此处而来!
我若傻了,江大小姐恐怕一辈子都要变成丑八怪了,啧啧啧可惜可惜,这进宫的日子可不远了呢!
江汐言本要起身,无奈这伤的太重实在起不来,便只能靠在笼子上与江汐漓说话了!
江汐漓听了她的嘲讽眸中火气只燃了一瞬又被压了下去,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不堪的江汐言,笑道,都这个时候,还不知收敛,你有今天可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