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对老婆倒是好到不行。我自言自语,其实黄非黄的母亲还健在,但当他多次要求接母亲过来住的时候,其母亲都拒绝了,说是迟点再来,因为舍不得已经住了数十年的老屋,于是黄非黄每个月都会往家里寄钱,而这些钱已经是他大半的工资了,他说要母亲用这些钱过好点的日子,这也是他经常喊工资不高的原因之一。
花园小路的路灯很明亮,我看着这片不错的花园,摇了摇头,这个时候竟然没有盛开的花朵,走着走着,我突然站住了脚步,因为耳朵里分明听到一声女子的歌声,再次侧耳倾听的时候,声音又没了。
又来了,我惊恐地叫道:谁!
只一会,前方不远的地方站起了一个身影,她转过了头来,是一个长发女子,我再定睛一看,终于松了口气:林晶莹!
李向学!你吓到我了。林晶莹拍拍胸口,没好气地说。
我微笑地走了过去,开口说:你怎么也没睡?在这里赏花?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鲜花的花园,再看看天空,星光璀璨!
你不也没睡?还别说,幸好我来这里看看,这里有昙花,还没有谢呢,要不要来看看?林晶莹兴奋地指了指自己身旁,我转身看去,果然!那里正放着一盆昙花,在这个清凉的夜里竟然盛开了!
好美的花朵!我评论道,眼睛却盯着林晶莹,路灯下,她嘴唇轻抿,眼神飘忽,秀发飞扬,好像一朵含羞待放的鲜花!
你你看什么?林晶莹终于发现了我的目光,一张俏脸都快要红成一个红苹果了。
看花啊,我就在看花。我忙看向地下的昙花,眼中却是林晶莹的模样,心中也突然多了一种冲动,想要马上向她说明一切,然后把她抱在怀里。
李向学,你刚才是不是
是什么?我再次找到机会看她的脸,真的太美了。
没没什么,你慢慢看,我要回去睡觉了她突然走了,那样子就好像在逃跑。
我笑了,觉得很有趣,但心里十分可惜,因为她就像旁边的昙花一样,突然不再盛开了,我始终没有勇气把某些事实说出来。
怀着愉快的心情,我再次躺在床上,果然,睡魔已经回归我的怀抱,一夜无梦,早晨则被电话铃声惊醒了。
谁!我分明吩咐过,电话要在九点到十七点这个时间段打来,到底是谁不想干了,才早晨七点就打了电话过来?
此人居然是黄非黄,他是来向我道别的:总裁,快起床准备上班了,我今天就要去欧洲,要不要在上班之前找个时间来送送我?
送个毛,我不是给你订好了后天的机票吗,你那么急着去投胎啊。
胎是要投的,那可能要等百年之后了,刚好今天也有航班,我换了今天的票,是八点半登的机,你看着办吧,来不来随你,唉!如果不是看到别人都有人送行算了,不说也罢。黄非黄说着就挂了机。
我笑了,这分明是叫我一定要去送他嘛,我无奈,这家伙有什么话从来不直接说出来。
好吧,我也不是傻子,我去还不行吗?我已经无心再睡,简单洗漱之后就出门了,当走过林晶莹的房子的时候,房门还是紧闭的,我突然觉得有些可惜,因为今天已经不能和她一起散步了,是的,工作走着去上班,我一般当作散步。
我叫了一辆计程车,并拨通了黄非黄的电话:现在在哪了?
在酒店啊,快来,有很多东西,拿不了。黄非黄就像是早猜到我会来是的,说话丝毫不客气。
就来了,你等着。我们之间通常说的酒店只能是晶莹酒店,要住酒店当然选自家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