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余乐一直把爸爸送到门口,不停地挥手,可见极为不舍。
余庆回头挥了挥手:进去吧,认真写字。
余庆逐渐走远,直到看不见的转角,余乐这才转身回屋,只见她的模样十分忧愁,无精打采,缓慢的步伐似乎可以踩死蚂蚁,她突然神色一动,走进爸爸的房间,此时里面正是躺着安秋天。
木床上,蚊帐架起,安秋天正平躺在上面,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泛白。
喂!余乐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当然了,仍然是昏迷中的安秋天不可能听到,忽有一只手从她的后面伸出,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她用力挣扎不得,睁大眼睛就看到头顶上一张丑陋的脸,这张脸因为得意而变得扭曲,她的心中十分害怕。
我就说了嘛,白天的时候,渔夫都会出门,留下她一个人在家,还不是手到擒来?一人说。
不错,这皮肤嫩得滑不溜手的,摸着真舒服。另有一人摸了摸余乐的小脸蛋,猥琐地说。
一共有五个男子,其中一个发福男子捂着余乐的嘴巴,一脸兴奋:这娘们小小年纪挺带劲的,不许动!
余乐的双眼流下恐惧的眼泪,又带着哀求,但无人理会。
发福男子向床上的安秋天看去:这人是死是活?
一人听命走上前去,一探鼻息:多半是死的。
有一人说:这人不知是否装睡,我们要不要杀他灭口?
不要节外生枝,你丫的脑子有毛病,这明明是个死人,装个屁睡,老大,走了,到林子里,大伙儿乐一乐,那才叫风流快活。
对了!还要偷两瓶酒,没酒不行。
五个男子把余乐扛起来,向门外走去,那名发福男子始终捂住余乐的嘴巴,不让余乐说话,余乐的眼泪滴落在地,她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有多么可怕的事情在等着自己,她就只有一个爸爸,家里根本不会有人来,爸爸此刻外出捕鱼,不到晚上一般不会回来。
余家的小院子里,忽有一道人影闪现,发福男子突然被撞倒在地,余乐也滚落在一旁。
什么情况?谁撞老子?发福男子十分慌张,似乎在满地找牙,事实上他的牙一点事都没有,余乐一经跌倒就向地上趴着的安秋天走来,用力地扶着安秋天,安秋天这才得以坐到地上,已是气喘如牛,汗如雨下,他这番差点葬身于海鬼之中,全身血肉几乎被海鬼吃掉,虽然一日洞强行帮他恢复过来,但这副身体似乎不是他的似的,虚弱无力,全身酥软,甚至偶尔会有一种痛彻灵魂的刺痛让他感觉又回到被海鬼撕咬的时候。
你你躲到我身后安秋天上气不接下气,无比艰难地说。
余乐十分害怕五个猥琐男子,躲到安秋天的身后,紧张得全身发抖。
老大,没事!你被狗撞了,喏!看这边!一人拉着发福男子,指着安秋天说。
哪来的狗!发福男子看到的明明是人。
这是人狗。那人说。
老大,这人就是刚才躺在床上的人,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破坏我们的好事,分明找死。
你的意思是杀人灭口?
正是。
好,那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