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人躺在里面生死不知,哪知道闹了大半天,警车和救护车都出动了,就擦破了点皮。
阮云今:“我说的是,他为什么跳河的事就少拿出来说事,已经够丢人了,要有人问起就说失足落水。”
······
相比于自杀跳河,失足落水的确可以挽尊。
只不过外界的流言蜚语,却没那么容易糊弄和掩盖。
“他从白天站到晚上,什么事也不做,中午顶着个大太阳还在那里晒,我就觉得奇怪了,肯定是卯着一股劲在做什么。”
“果不其然,这一到晚上就跳了河,现在又对外说是失足落水,不过是觉得丢人现眼,抛出来的说辞。”
“还有更奇怪的呢,跳河前他身边分明有一个黑衣青年,不知道跟他说了什么,整个人忽然就跟疯了一样,在那黑衣青年走后来才有的跳河。”
奇怪的黑衣青年出现,让整个件事染上神秘色彩。
阮云鹤从朋友那里听来的这消息时,且不说尴尬也就算了,又被那蒙了神秘色彩的黑衣男子搅得稀里糊涂,一头雾水。
“搞什么鬼,不就跳一个河,忽然跳出来一个黑衣人怎么回事,弄得神神叨叨的?”
阮云今对这件事知之甚少,一听到这么古怪事,不免好奇:“到底外头怎么说的?”
“说是跳河前,在他身边还有一个黑衣青年,戴着棒球帽,人很高,不知道对他说了什么,说完后他情绪就不太对了,唧唧歪歪地说着什么我确实该死,我不配活着这样的话。可因为当时天黑看不起不清楚具体容貌,又因为跳河引起聚集,就没有人注意到他。”
阮云今皱了下眉头,心底莫名起了几分诡异之感。
怎么他描述地跟自己印象中的某个人相似?
······
家里多了一双眼睛后,阮云今行动不便,藏东西不变,送饭也只能走窗户。
好不容易在家里人的眼睛底下将东西藏好送过去,对方却一脸不领情。
“饿着我就是了,怎么还累您专程送过来?”
听听这阴阳怪气的语调,阮云今也亏得自己心胸宽旷,要不然总有一天要被气得心胸郁结。
不过阮云今是知道他冰箱里是存着足够食物和水的,饿不死他。
裴嘉彧看了一眼篮子里放着的东西,白眼一翻,忽问:“你弟什么时候走?”
阮云今顿了一瞬,迟疑道:“怎么了?”
裴嘉彧抱了抱手,没有立刻从篮子将东西拿过去,眼睁睁瞅着她伸长了手欲将东西递过来。
“至少你能出来,不用想现在这样。”
阮云今错愕,心底暗道现在这样的方式多方便啊,她还省了出门步骤呢。
“你不觉得像探监?”
“”
阮云今讪讪一笑:“好吧,是有点,但你自己心态放宽,不用硬是将自己往那条道上想,你啊,什么都好,就总是有点爱胡思乱想。”
裴嘉彧眼眸一深,暗色的漩窝着。
阮云今见他还不拿食盒,眉心一皱,不解地问:“那我需要做点什么补偿你?”
裴嘉彧面无表情地看向她:“不用,是我自己小肚鸡肠了。”
半晌,才将食盒提走。
阮云今无语。
当初设定的时候可只觉得这个角色可恶至极,却没想还能有这么狗憎人怨的程度。
她摇了摇头,想说他点什么啊,又因为今早从阮云鹤那里听来的稀奇古怪玩笑闷在心底憋得难受,脑子没多思考嘴巴却已经脱口而出。
“昨天,你去过大桥那边吗?”
裴嘉彧:“去过。”
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他毫无负担地对阮云今承认这件事。
阮云今:“你跟他说什么了?”
裴嘉彧凝望着她,似笑非笑道:“说了些该说的,虽然成果没有想象得那样完美,这大抵要怪那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怎么,你生气了?”
果然是他啊,之前不也说过,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就出在那一个人身上。
这就是裴嘉彧为人处世的方式,绝情是绝情了一些,可对处理那些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格外有效。
许久,阮云今缓缓地才发出一声“哦”,听不出来感情。
裴嘉彧觉得,她好像没有生气。
人忽地转身,将窗户甩得震天响。
裴嘉彧又觉得,她好像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