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今气愤地站起:“简直太没道德了。”
周令晨烦恼地捏了捏太阳穴,摸过手机看时间,已经是三点零十分了。
从闹事前到那对男女结束,没有人接近过捐书箱。
错过约定时间,想来是不会再出现了。
哗啦的一声响动,周令晨抬眼看去,是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怎么你们之前就不动手干预?明知道在等什么,至少提前清场,现在也不用发生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好好的计划都被那两个人破坏了,这么多人的忙碌都白费功夫了。”
周令晨讷讷地看着她:“你在教我做事?”
阮云今:“”
泄了气的皮球是什么样子,她现在就是什么样子。
她指导警察做事?
阮云今,是别人对你态度温和过头了,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吗?
羞愧见人,阮云今误了捂脸,颓废地下了楼。
周令晨愣了一瞬后,紧步随上,却不知想起来了什么,忽然扭头回去,将她没喝完的香草奶盖拿起。
没有等来接头人,卓勇命案又找不到其他线索。
案情似乎陷入困局当中。
不止周令晨一人面色沉凝。
可其他人情绪恢复得快,因为计划的失败收拾包袱准备打道回府。
阮云今神色郁郁地舔着奶盖,蹲在捐书箱前扼腕叹息。
方才问过周令晨,他说那部内线与幕后人联系的手机并没接到任何新信息。
并且按原手机号码打过去,对方显示空号。
这也就意味着对方今后能再用这一部手机联系的概率几乎为零。
如果连这里的线索都断了的话,那还有哪一处能有线索可挖?
阮云今愁得就是这个。
连命案现场警察都翻来覆去地找了好几遍了,当天晚上住在那栋烂尾楼里头的流浪汉也都查了不下好几十遍,可都毫无发现。
阮云今对这最后的接头地点给予多大的希望现在便有多少的失望。
周令晨还以为是与她在快餐店的不快才引起小姑娘对自己的闷不吭声。
阮云今才不至于那么不懂事,可也懒得解释。
都怪那个幕后人,为什么偏要选择捐赠箱这一处地址?
本来这里人就多
一道白光从脑海中倏然转过。
东西就投在捐书箱里。
所有人都当对方不会准时过来,对方或许会另派耳目,恰恰相反的是,对方不仅按照约定的时间且在乱象频发的场面下出现。
对方的自大妄为到甚至毫不遮掩自己的身份。
往快递箱里给内线投递报酬的人曾经在烂尾楼中出现过,且在后来的调查中,因为有人给他做不在场证明且一只腿还残疾的情况,率先被剔除了嫌疑。
从阮云今指出监控视频中三点出现在捐赠箱附近的,捡起废书扔回自己身后的垃圾袋的乞丐后,从他毫不费力的走路姿势分明找不出任何残疾的样子,语气定定地指出。
“乞丐在说谎,他没有残疾,一定是这个人,就是他趁乱将东西送出去的,他就是凶手。”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但凡有一分怀疑,都得当作一百分去对待。
可当时人还茫茫,看戏的,路过的,大马路边上尽数被人群掩盖,纵然周围监控林立,强大的天网系统维持下,要找到那人也绝非一时半刻的功夫。
阮云今在等待查询的时间里心急如焚,尤其是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只能眼巴巴看着所有人在忙碌。
那个人,每一秒都要被害的可能。
乞丐和他们一家毫无关系,互不相识,他根本没有动机将脏水泼到阮云鹤身上。
在乞丐身后肯定还有主使者,真正的幕后主使还未曾现身。
那个人,那个人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