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僵硬的抬头看去,紧接着瞳孔猛然一缩。
陆洲东,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挖掘机驾驶室之外了!wΑp
只见他的一只手正死死的掐着司机的脖子,眼神却是冰冷的盯着张龙。
“想撞死我?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张龙彻底无奈了。
狠狠咬牙叫道:“陆洲东!行!算你狠!”
“但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有两下子就能斗过我唐家,你再牛逼也只是一个人!”
“老巷,老子早晚给你拆喽!”
陆洲东跳下车,看向张龙,淡淡说道:“说完了?你可以带着人滚了!”
“你!”
“好!”
“你给我等着!”
张龙狠狠地瞪了陆洲东一眼,接着走上前愤怒的朝着其中一个小弟踹了一脚,骂道:“草!别他妈嚎了!”
“没死是吧?”
“没死就赶紧给老子爬起来滚蛋!别他妈在这儿丢人现眼!”
张龙带着小弟仓皇离开此地。
至于那五个挖掘机司机,更是连滚带爬的从驾驶室中跳下来,头也不回的跑路。
开玩笑,一个搞不好就被人掐了脖子,这他妈也太恐怖了!
这地方谁爱来谁来!
老子重新找个地方开挖掘机!
“狗日的们!”
“有本事别跑啊!”
“拆!来继续拆啊!”
“一帮挨千刀的货!”
“老头子要是还年轻,一人赏你们一个大比斗!”
二大爷冲到老巷口,又蹦又跳的冲着不远处仓皇逃离的几道身影又吼又叫。
陆洲东走过去,哭笑不得的说道:“行了,人都没影了……我说二大爷,刚才人多的时候也没见您这么有力啊,我看您现在打空气可是拳拳带风,刚刚要是使出这劲来,我不就能在一旁看戏了?”
二大爷老脸一红,转过身强撑着气,瞪着眼叫道:“你小子什么觉悟?老头子一把年纪了,你个小年轻不上,让老子上啊?”
“这尊老爱幼是咱华夏几千年的传统美德,你小子还嘲讽俺呢?”
陆洲东笑嘻嘻的说道:“您是老,那我是幼嘛,您老出手,不也正常?”
二大爷差点没让陆洲东这句话给憋死。
两秒过去,抬手赏给陆洲东一个暴栗。
“嘶!”
陆洲东倒吸了一口凉气,二大爷手劲还真不小!
“哼!你个破烂小子,居然敢调侃你二大爷了!这就是给你的教训!”
二大爷脸红脖子粗的说了一句。
“是是是,您老说得对。”看書喇
陆洲东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无奈的很。
不过,他无奈的不是二大爷给了自己一下,而是无奈自己现在连一个年迈之人的暴栗都躲避不及。
唉……
陆洲东心中幽幽一叹。
果然,现在的这具躯体运用龟息之法,还是太过勉强了。
消耗的精气神是前世的数倍。
若是以前世身躯施展龟息之法,哪怕是在水下畅游一个时辰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可如今,不过只是在水下待了半个小时,两条腿便是如同注了铅一样,沉重不已。
脑袋更是昏昏沉沉,像是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一般,乏困到了极点。
如若不然,方才那八个小混混可就不只是脱臼那么简单了。
“这次算是便宜了你们!”
让陆洲东更无奈的是,出水后的自己本就困乏,现在又打了一架,简直快累死了,刚刚二大爷抬手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感应,想要后撤躲避,可思想是反应过来了,两条腿却是没跟上。
结果没法子,只能硬挨二大爷这含羞一击。
“唐家的这帮混蛋呦!!!”
二大爷的哭嚎声将陆洲东的思绪拉了回来,扭头一看,此时二大爷正抱着那已经断裂成数块大石头的老巷牌楼失声痛哭。
看到这一幕,陆洲东心里也相当不好受。
他从小在老巷长大,在这里足足待了十八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熟悉无比,说句毫不夸张的话,让他蒙上眼在这老巷中穿梭,也绝对不带撞墙的。
在这儿生活了十八年的他如此心痛,就更别说已经在老巷生活了七十二年的二大爷了,相比起陆洲东对老巷,二大爷对老巷的感情更加的深厚。
老巷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只是这牌楼,都承载着二大爷这一生中的一份记忆。
但最重要的,还是安禾……
安禾失踪了六年,二大爷独自一人在老巷等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