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绝望的笑声回荡在大厅之中，孤寂且悲凉。

她忍着腹中绞痛在水池中后退，突然间，摸到了一个东西！

她本能地把那个恶心的东西仍了出去，但是片刻后，她反应过来，为什么那东西是硬的？

急急忙忙踩着鲛人的尸体冲过去，在池水中找到那个东西，她又笑了。

这一次，她终于知道了，传说应该不是假的，只差一步，她便能印证了。

剖开外层的肉，她在里面找到了一根骨头，黑得发亮，尖得像匕首。

挥动那根鲛人根骨斩向胶质泡，褚念念不禁笑出了声。

真的！

是真的！

传说是真的！

坚不可摧的胶质泡，被鲛人自己的骨头划破，刺啦一声，如同布匹破裂之声。

她转身，看着那只散发着恶臭的鲛人，用它自己的根骨狠狠在它身上戳出几十个血窟窿来。

但是很快，她想起了陪伴自己十几天的海朵来，踏上水池边沿，她向海朵所在奔去。

然而，十几天的时间，海朵的身体已经开始变质，并没有腐烂，而是变成了白色的泡沫。

大概再过阵子，她全身都会变成泡沫吧。

褚念念忽然想起海的女儿来，人鱼死了，会化作海上的泡沫，她们没有灵魂，不会生出鬼魂，这一死，便是永别。

“人鱼，注定都是悲惨的结局吗？”她喃喃着，看着渐渐化作泡沫的人鱼。

此时本该悲哀，但不知为什么，她竟流不出泪来。

然而，好景不长，身后，传来哗哗的水声，当她一转头，几只愤怒的鲛人竖着鳞片向她冲了过来。

鲛人骨破鲛人甲，再次得到印证。

鲛人，不仅仅是速度快，同样也会法术，当褚念念把第一个鲛人胸口刺穿，才知道这一点。

黑光如同锁链，一击命中她的锁骨，便生出一个钩子来，穿了过去。

被锁穿当下，痛彻心扉，然而在孤独恐惧中度过了十几日的褚念念已然不复从前。

她没有落泪，也没有哀嚎，只是闷哼了一声，左手祭出光刃来，一刀斩向黑锁链。

锁链骤然断开，紧紧拉着的鲛人一个趔趄，然而却又被稳住。

原来是褚念念握住了锁链的另一端，此刻，她正拼尽全力把那个鲛人往自己身边拉。

这举动显然震惊了鲛人，它顿时松手，与此同时，吱吱乱叫了几声，三个鲛人同时向她攻来。

此时，褚念念灵机一动，祭出一条蓝光索来，将鲛人根骨拴在一端，便像鞭子一样挥了过去。

第二只鲛人，被她刺穿了脑袋。

第三只，削断了脖子。

第四只，刺瞎了眼睛，又被她补了十几刀。

做完这些，血流遍地。

可她却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把四只鲛人的根骨全部割下来，又剃去了上面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