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一边。苏晓晓毫不客气白了他一眼,孟庄主,我是认真想赎晓月自由身的,我同她一见如故,可却眼见着她屈居人下被人作践,心里很不平,忖度着不该浪费这等缘分,这才斗胆同庄主您提了这个请求。
确实够胆大。
孟凡说这话时脸色有点青,看了晓月一眼,却见她一言不发半低着头摸着瓜灯,不愠不喜,楚楚动人,不自觉心里被刺了一下。
晓月是母亲留给我的女侍,不能随便由人赎去,姑娘莫怪。
苏晓晓立马道:不怪。今日唐突提出此等要求,我就料到庄主您不会随便同意,但是孟庄主,我不会放弃的。
说着,她走到晓月跟前将她手中瓜灯的碎片拿了过来随意扔在了地上,晓月下意识又要捡却被苏晓晓一把拦住。
看着晓月,她说:不用捡,有些人不识货埋汰了东西,不用惋惜,因为一定会有其他的人来珍惜的。而且也不用对那不识货的人气恼,他不识货,那么肯定也不会再遇上能识得他的,因因果果,循环往复,这是道。
她声音不大,在场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不晓得她说的是她还是他,孟凡和柴星河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但肇事者却拉着晓月的手,蹦蹦跳跳的就回了房间,边走还边乐呵呵的问晓月明天她放不放假,如果放假的话她便做个更好玩的东西送给她。
咔哒。
房门落了锁。
柴星河率先转身离开了这后院,她丫鬟紧随其后,孟凡脸色铁青的要走,重华紧随其后,本来他还要拉着云祥,可云祥却一个抽身从他身边错过,遂懒得管,自己离开了。
他们走,云祥就一个人想着去敲晓月她们两个的房门,结果刚一走近,就听里面苏晓晓义愤填膺的同晓月骂郡主。
晓月,你刚才看见了伐?那个郡主哦,哦呦,厉害得嘞,你就是个傻丫头,我跟你说,长痛不如短痛!这个郡主绝非省油的灯,若是留你一个人在这儿,别被整死了啊!你那庄主到时候根本不会救你,最多就在一旁看个热闹,话本子里的悲剧都是这么酿成的,做人,不可以太痴情,情深不寿晓得伐?!
晓月眼巴巴的看着苏晓晓说了这么多,然后十分认真问:你这个口音,有点奇怪,你是春申那一带的人嘛?
春申,那不是上海黄浦江别名吗?
哎呀重点不是口音!苏晓晓头疼,你听没听到我刚才说的?
晓月低头小声说:听到了。
苏晓晓急死了:那你怎么没反应啊?晓月,你跟我走啊,老妹我认得可多青年才俊了,好家伙,老鼻子帅啦!
云祥在外头冷不丁接了一句:这回可是东北口音,苏晓晓,你到底是哪里人?莫不是被走南闯北的人贩子拐去的文州?
苏晓晓吓一跳,云祥那货居然还在他们门外偷听?!太无耻了吧!
去你的偷听的小贼!
苏晓晓气死了,拎起凳子一把把门打开就冲着在门口毫无防备的云祥冲了出去,边跑边冲云祥喊:臭男人!你们都是臭男人!你跟孟凡是好友,你也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