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蓝轻轩吃痛,声音不自觉也高了起来,不然前天你小子都做那么明显了,怎么陛下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忒假了吧!
陛下那是心思单纯!
拉倒吧,陛下会心思单纯?陛下要是心思单纯早就被右相生吞了,哪里能优哉游哉混到现在要动右相根基!朗瑾,你清醒点好不好?!
朗瑾被蓝轻轩吼得耳朵嗡嗡响,想要还嘴一下又不知道能说什么,气得半站起来就要动手,后又觉得自己没底气,蔫头巴脑的又坐下了,呆半天,只憋出来了挺小声一句:可你也不能说陛下吊着我,她不是这种人。
他如此萎靡受打击,蓝轻轩火勉强下去了点,调整了下心情,说:是,刚才我确实说得过了,我不知道陛下是什么人,我道歉。但是朗瑾,你仔细想想我刚才说的,陛下她是那种单纯的人嘛?我不是说人有城府,就是个坏人,但你这个样子,她根本不在意,若在意的话,肯定会劝你不要如此轻贱自己。
我没有
你有。蓝轻轩斩钉截铁,你就是在轻贱自己。巴巴的送礼物,你奶奶留给你送媳妇的红玉镯子都给她了,她呢?就给了你一个不值钱的小泥人,说什么神仙救命,这不就是典型地空手套白狼嘛?
啊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朗瑾捂住自己耳朵就要跑,蓝轻轩我发现你话怎么这么多呢?去云州我真不想同你一路了,真是的
朗瑾我知道你听进去了。蓝轻轩一把拽住朗瑾的衣服角,看着他闪躲的眼睛,问:开船吗?
朗瑾愣了愣,捂着耳朵的手慢慢放下来,江面上的水雾慢慢氤氲开了,显现出些许澄澈的江水来,清晨的阳光微熹,带了丝丝凉意。
他不悲不喜低声说了句:你要开船就开好了,问我作什么。
然后就一把扯回自己的衣服角,跑着拐了个弯,进了船舱去了。
蓝轻轩略微感慨叹了句:真是个情种,可惜了了。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说完,他便走向船头,准备让船手开船了。
朗瑾回了自己房间,从枕头底下取出自己珍之又重的小漆盒来,一打开盒子,里头拿着关公刀的小朗瑾就冲他笑的格外没心没肺。
笑,就知道笑。他自言自语,笑哪怕晓得你是个不值钱的玩意,我也还是不舍得丢你,或许她说能救命,不是随口开的玩笑,若我想你想得要死,看着这么个小人,或许真能救我一命。
唉,反正船要开了,别了,陛下,我走了,我这一走,说不定就是一辈
朗瑾!朗瑾啊:
蓝轻轩的喊声由远及近,最后干脆一脚踹开了他的房门,然后抓住房间里正伤神的朗瑾就往外跑。
朗瑾莫名其妙:干什么呀这是?!不是开船吗?
蓝轻轩跑得直喘:开什么船啊,陛下在码头哪!
她来了?!
朗瑾兴奋得一把甩开蓝轻轩,握紧了手中的陶瓷小人卯足了劲儿往外跑,徒留蓝轻轩在后面望其项背,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