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晏来时,土豆很不高兴。
因为它感觉到苏晓晓很不高兴。
心情抑郁得连给它刷背都没那么用力了,叶清晏真是个坏人,他一出现主人就这么难过。
边头顶着主人让她离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远一点,它边以自己马尾对着叶清晏,甩来甩去的如同赶苍蝇,示意他离自己主人远一点。
叶清晏眉头微皱,为避免被马尾上的水溅到只能离远一点,没办法靠近生闷气的小丫头,不得已只能隔了段距离软声哄她。
是,我是来晚了一些,可你莫要生气,我并非有意。
苏晓晓一脚踢开给马刷毛的马毛刷子,转了个身以后脑勺对着叶清晏。
叶清晏只得交代清楚来龙去脉:兵符的事有眉目了,因要查清楚那人来历,所以我才耽搁了这么许多。
苏晓晓回头气鼓鼓的看着他,问:你有几天未进宫了你知道吗?
不过两日而已,你
不过两日,而已?!叶清晏,你知不知道情人分隔两地,这叫异地恋,很容易分手哒!
异地恋?叶清晏觉得头疼,分什么?
小桃子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扭头就走,并且打算几个时辰之内这块地方就是他的心中禁地他不会再来任何人都不会再来。
陛下,太傅,他也只能做到这里了。
然而压根没人注意到小桃子的离开。
苏晓晓还在气头上:你就是心里没我了,你承认吧!
承认什么?
两天都不来看我,我被无情的你就这样锁在可这深宫里,如同养在笼中的金丝雀,失去自由,也失去美丽,只会日复一日泣血的歌唱!
叶清晏想堵住死丫头那嘴,几日不见,她扯淡的功力又有了显著提升,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好在她的文化程度也跟着提升了些许。
叶清晏,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你是不是不要我和土豆了?呜哇taasht
土豆将主人护在它身后,用它含情脉脉的眼神告诉主人,他们还有彼此,这就足够了,男人什么的,让他们去死好了。
苏晓晓看着土豆它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把抱住它脑袋,哭得更加伤心欲绝。
可以了吧?你这戏也太过了,眼泪都未出来,嚎得倒是大声这几日你该是有多无聊?
特别无聊!呜哇taasht
后来,是叶清晏被迫表演了段耍棒子,苏晓晓这才停了,笑嘻嘻的来牵叶清晏的手,老老实实乖乖巧巧,同之前那个鬼哭狼嚎追求爱情的疯婆子恍若两人。
叶清晏给了土豆两根胡萝卜,否则它不仅甩尾巴,还要甩脑袋,他怕它把脑门的水连带着脑仁一起甩出来,出于同情,这才给了两根胡萝卜。
既然没有剑,你耍棒子也勉强能看,你说说你,早这样多好。
苏晓晓笑得虎牙露了两颗,鸡贼又可爱。
认错嘛,总要拿出点实际的东西出来,否则凭什么让我原谅你?
想到刚才叶清晏舞棒子的样子,真帅啊,这么文武双全的美男子是她的,嘻嘻嘻
叶清晏对这样的苏晓晓无可奈何,只得宠溺的点了下她鼻尖。
土豆在他们背后看着,吃醋得一口咬断了那根女子手腕一般粗的胡萝卜。
叶清晏懒得管一只牲畜吃飞醋,回握苏晓晓的手随口问她:你不是正在做月老嘛?怎么会无聊呢?
哼,别提了。苏晓晓拉着叶清晏坐在草地边的石桌旁,愁闷道:吉枫就是个木头,人卿文都来管我要调他去如华宫三次,问他什么意见,却说什么听我安排,愚笨得要命,我很不欣赏。
那你欣赏什么?
欣赏你啊,苏晓晓露出揶揄的表情,想当初你喜欢我,那可是还偷偷爬了我的呜呜呜
口不择言的某人被捂住嘴不让说话了。
叶清晏脸颊薄红:女子能不能知羞些?
苏晓晓一把扯下他捂住自己嘴的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得我,我苏某人是会知羞的人嘛?
叶清晏无语扶额,要不我还是出宫吧
不行!苏晓晓急眼了,你要是出宫,我我就哭死给你看!
要不你哭死吧。
苏晓晓觉得叶清晏这个人,非常不上道。
不过我看在你帅的份上,原谅你了。
不用原谅,哭吧。
不不不,对喜欢的人必须要宽容。
必须不能原谅,来,哭。
叶清晏
哭。
苏晓晓瘪嘴,你欺负人
叶清晏笑:是你要哭,我还委屈呢。
好,你倒打一耙是吧,行,苏晓晓颇有要跟叶清晏同归于尽的架势,一拍两散吧,我欠你那四十八个香吻你这辈子也别想我还给你!哼!后悔去吧!
叶清晏眯了眼睛:你刚刚说什么?
额我说,听闻找兵符有了新的进展啊,爱卿可真是个能人,棒棒哒。
苏晓晓说出口之后她自己立马后悔,不动声色的慢慢站起身,从侧边缩了出去,想着趁叶清晏没反应过来,赶紧步法诡谲的偷摸往门口挪。
结果没走两步就被叶清晏直接拦腰一捞搂进了怀里。
怎么?不打算还债了?
还你大爷还!
然而这话她也不敢喊出口,只无力地慌慌张张把双手抵在叶清晏胸前权当反抗,脸蛋通红别扭的向着其他地方。
后退不得,挣脱不掉。
独属于叶清晏的气味把她包围得水泄不通。
叶清晏身上的味道,乍一闻像是冬天清冽干燥的梅花香,但像现在凑这么近闻起来,却感觉其中还掺了点春天温暖纯洁的风信子。
鬼使神差的,她抽了抽鼻子,问:你换熏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