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苏晓晓转头,远远的冲面摊坐着的朗瑾和蓝轻轩招手。
朗瑾对惊呆了的蓝轻轩露出了个名为胜利的微笑,道:怎么着?服不服?
蓝轻轩不想说话,并像朗瑾砸了根筷子。
朗瑾都过来付钱了,摊主还在发愣,他总疑心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原来小时候看的话本,追梦的人迟早会碰上一个因为莫名其妙理由就欣赏他的人,然后得到武功秘籍,或一大笔钱。
眼前这,就是他的贵人啊!
贵人问他:这簪子上的云朵图案是什么?稀奇得很。
贵人问问题,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是乌达格尔的天空,那是我的家乡,天空一望无际,碧空如洗。摊主一笑,突然想起之前自己也对一个官家小姐说过这话,公子好眼光啊,之前有个小姐也问这图案是什么,小人在这东河街做生意好些年,也碰不着几个真正有眼光的,没想到短短四日竟然碰到了两个人,公子,我太开心了,这支簪子,就当我送朋友,送给您吧。
说着,他向朗瑾报了一个数字。
掏着银票的朗瑾觉得这个摊主的价格还算公道,而且上道,还给他省了根簪子钱。
朗瑾付钱空档,苏晓晓随口问摊主:那姑娘是谁?小爷倒是想要结识一下。
哦,是谁不清楚,不过我瞧见那位姑娘模样生得格外漂亮,身边没有丫鬟,跟的却是个侍卫,应该是军中官员家的小姐吧,所以行事落拓些。
这话一出,他们三人都愣了。
你说什么?
朗瑾一把按住摊主收钱的手,紧盯着他:老板,你可别是记错了。
我可没记错。老板极力证明自己记忆未出问题,能发现这云奇妙的,没几人,所以我印象格外深刻,那姑娘那么漂亮,自然要人保护,而且这时节,不带丫鬟出门也在情理之中吧。
苏晓晓:这时节?什么时节?
摊主像是没见过苏晓晓这般不知八卦的,啧了声,然后绘声绘色的同她说着郢都近来的传闻。
公子你不是郢都本地人吧?郢都闹拍花子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年都有好些姑娘遇害,喏,听说昨儿城东谁家又丢了个姑娘,前年就是他家丢了个大的,今年竟然连小的也丢了,夫妻俩昨夜吃鼠药自杀了,邻居发现了,闻者流泪见者伤心哪。
郢都有如此经年累月拐卖人口之人,为何官府不知?
官府?官府能有什么用啊,报了官,官府也管,可过不了多久,那拍花子又出现了,之前还好,反而是今年闹得尤为猖獗,我估计
摊主四下一看,偷偷摸摸凑到苏晓晓眼目前,悄声说:我估计是因为新帝刚登基,没人服啊,要不然那公主怎么敢杀陛下呢,当今陛下无大成就,也无大威严,不怪人不服啊。
放肆!朗瑾一把揪住摊主衣领,虽言论自由,可也不能如此妄议朝政!
吓得摊主腿都软了,惊恐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什么人。
朗瑾正要一拳头下去,旁边苏晓晓一脚踢他腿肚子上,痛得他立刻松了手。
干什么干什么,土匪似的,都言论自由了,什么不能说啊?就因为他是皇帝所以不能说?什么观念嘛说着,她赶紧满含歉意的给尚在惊恐中没缓过来的摊主整理领子,我这兄弟流氓一个,没文化,老板莫计较啊。
摊主拍着胸脯喘气,好不容易才从害怕中缓过来,惨白着脸还勉强笑着摆手说:小事小事,我理解,都理解。
没什么好问的,苏晓晓对老板拱手道:
老板,多谢你的簪子,我们走了。
好好好,公子们慢走啊。
回去这一路,苏晓晓都没再找周边商铺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