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他是老狐狸?我看他对贵妃倒是真的关心。
朗瑾手肘撑在自己膝盖上,屈着身子,面对着厚重帷幔,双目直勾勾的盯着,想象着里面小陛下说话的样子。
是,明面上看起来他来宫里是想探听卿文的消息和观察朕对有刺客这件事的态度,但是,他其实是想转移朕的注意力,让朕不要过多在意端亲王和安平公主来都城这件事。
朗瑾不懂,露出疑惑的表情。
怎么说?
朕问右相这个急报是何时的事,他的回答,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朗瑾回忆起,他不是说不记得了吗?
不。
哈?!
朗瑾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而帷幔里的苏晓晓露出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的表情,还得意的扭了扭屁股。
你听着他说他不记得了,但其实其实他话的正确解读是,这两天就到了,你看着准备吧。
什么啊。朗瑾不信,就算右相压了急报,可断断不可能压住这么久的啊,说得好像我爹不管事似的,从他的封地衢州过来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月,更何况还有车马轿銮,断不可能这么快。
末了,他还要说教一下:陛下你这也太阴谋论了,就是跟叶清晏待久了,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重重帷幕从里头被踹了一脚,苏晓晓不爽说:你蠢就你蠢,别总蹭我们小晏晏热度。
小晏晏?
朗瑾感觉有股不可名状的酸味从心底升起,有点像柠檬混着陈醋,带着股无法描述的恶心感,最后,这感觉逐渐具化,统统都化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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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干呕,他不会怀孕了吧?
不是陛下,叶清晏那么一大把年纪了,你至于给他起这么个恶心人的外号么?还小yueashash
提一次,朗瑾就想干呕一次。
生理反应,真忍不住。
你才一大把年纪呢,叶清晏三十都没到,二十七八,正值壮年呢!
说着,苏晓晓猛拍一把帷幔:不跟你这蠢货说,你赶紧放朕出去,不然朕就喊人了!
别啊陛下,外头还冷着呢。朗瑾睁大眼睛说假话,哄着苏晓晓说:您接着说接着说,这回我一定不插嘴,老实听着还不成?
哼。
苏晓晓气顺了,从冰桶里又捞了块冰块出来啃。
朕顺了你许多遍,你还是太嫩了。老狐狸就是想让朕有这样的想法,还早,不怕,不急。但朕猜,这正是他的手段所在,实际上这急报应该已经被他压下有些日子了,只是借着这几日朕病重未上早朝,所以有了个借口罢了,届时若东窗事发,打了朕个措手不及,朕也没法子处置他,毕竟他说了,日子记不清楚了嘛。
帷幔外的朗瑾咂摸咂摸嘴,他还是不太相信,陛下这论调,听上去还是有些阴谋论啊。
但他嘴上却是:嗯嗯嗯。一副对苏晓晓所言都很明白的样子。
切,你可得了,既然你不信,那朕就给你再分析一波。
朗瑾笑:行,麻烦陛下了。
他几乎能看见帷幔里的慕容苏狠狠冲外头的他翻白眼。
谁在乎真相?他只在乎这难得的独处时间。
哄着就哄着嘛,谁让他爱说呢。
朕问你,端亲王来,递折子首先到哪儿?
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