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苏晓晓也没想清楚袁浩到底是为什么那么信任她,只听她说她师承药王谷就二话不说吃了她给的药,居然一点不怀疑她的身份和药真假。
后来,她猜,有可能是他被曲大夫吓得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总而言之,等到曲大夫端着煎好的药回来时,袁浩脸色明显好了很多,上吐下泻的症状有了明显好转,尤其到了后半夜,他不仅连烧也退下来了,而且还感觉到肚子饿。
见证了全程的小孙都快要和虎哥、曲大夫把苏晓晓吹成神仙了,原本看她厌恶的目光此刻都充满了崇拜。
曲大夫也惊讶于她带来药的奇效,从她手里把药丸子接过去一闻,差点哭出来。
他说这就是秦药师的手法,用药大胆创新,关键是每一种药里都散发着一种古怪奇异的香气,还说他二十年前闻过一次,至此毕生难忘。
苏晓晓很感动于古代研究中医人的信仰,于是大方的送了两颗药丸给曲大夫做研究。
曲大夫哭了。
然而第二天,袁浩拦着不让苏晓晓跟着曲大夫一起下山。
她当然是不愿意啦,能早点下山当然更好,她可不是傻子,袁浩这三四十岁的中年大叔油嘴滑舌的很,话说得再好听给她再多报酬,也改变不了这里是个土匪窝的事实。
可是推脱到后面,袁浩笑嘻嘻地开始擦起刀来,苏晓晓也很没办法,想向曲大夫求助,结果被小孙告知曲大夫急着回去研究药丸子早就下山了。
无奈最后的无奈,她答应袁浩留下吃了庆祝他大病初愈的酒宴再走。
苏晓晓原本是为防止被袁浩算计,打算一直高冷脸和这群土匪保持距离的,但万万没想到,屠戮寨本身不同于它的名字,土匪们的妻儿老小也在寨子里,面对可爱的小孩儿和温柔的妇人们,她实在没办法扳着一张脸。
于是乎,事情就演变成,她前脚还在和小孩子一起玩老鹰抓小鸡,后脚就对来找她的袁浩虎着一张脸,把扮母鸡的孩子吓得打了个嗝儿。
袁浩一脸笑嘻嘻地拉着苏晓晓到了一边,说:苏兄啊,你来我们这儿几天了?
苏兄?!
苏晓晓表情如便秘一样:我说了很多遍不要这么称呼我,毕竟我还是个孩子。
袁浩笑嘻嘻地,丝毫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妥:嗨,这么称呼不是更显亲密嘛。
也就,三四天吧。苏晓晓推开袁浩特意讨好的大脸,今晚上宴会散了明儿我立马下山,歇都不歇的那种,而且你也答应了派小孙送我下山的,怎么?想赖账?
不不不,当然不是,我屠戮寨当家一言九鼎,当初留苏兄你,主要还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你要是再这么称呼我,我们朋友真没得做了
袁浩顺杆子往上爬:那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就是朋友咯。
并不
好!袁浩并不给苏晓晓说话的机会,那就这么定了,今晚就由苏兄你来为我和丽娘证婚!
苏晓晓不明所以:证证婚?不是只是个普通宴席吗?
当然不是。袁浩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了还一脸娇羞,今晚,是我和丽娘的婚宴。
嗯?!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哦?是吗?袁浩一脸无辜,那也没关系,我这不是告诉你了嘛,苏兄,晚上我会派虎子去接你的,昂。
说完他转头就走了,徒留苏晓晓一个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