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渊这么一动,余下的兄弟二人也坐不住了,荣月礼侧目看了薛凌瑶一眼,面露不忍之色,才道:劳烦玲珑姑娘先陪着皇嫂了。
陆玲珑点了点头,才见荣月礼转身匆匆离去,荣月修犹豫了一会儿,便是一道跟了上去。
这档口,所有人都没能注意到,坐在原地的薛凌瑶正定定的看着他们的背影,眸中晦暗不明。
她对陆玲珑的安慰充耳不闻,脑海中只一句话回响。
我不能失去儿子。
入夜,万籁俱寂。白日里的大漠热得几乎能将人都蒸熟,可夜里的大漠却冷得叫人身子僵硬。
一道小小的身影缓步走在大漠中央,独星光与风沙为伴,她却并不害怕,反而轻纱之下路出一双坚定的眸子。
不知走了多久,她终于到了。
那月影楼的山洞早些时候已经被荣渊毁了,如今只余下一片废墟。
薛凌瑶还记得,三年前的今天,正午时分,她被人拉着来到这一处山洞,又被从这一处山洞拉到不远处的祭台处ashash
祭台距离这山洞应该不远,凭借薛凌瑶的感觉的话。
这时,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声音来。
王妃果然到了。
这话音落下,薛凌瑶警惕的转身,就望见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不远处。
那人正顶着一张奶娘的脸,脸上却笑得邪魅。
薛凌瑶拧着眉头望着他空空如也的双手,我的孩子呢?
渊王妃不是傻人,我照样也不是。
孩子不在他身边,想必是怕她会趁机带人将孩子抢回去,所以才将孩子送到别处去了。
薛凌瑶拧着眉头,我得先确定我的孩子没事。
你放心。奶娘一挥衣袖,他的脸便变回了水禄的脸,王妃如此遵守约定,我自然也不会食言,只等明日正午过后孩子便会被送回到渊王府去。
听见这话儿,薛凌瑶目色微闪了一瞬,如今你已经彻底败了,月影楼这么多年的心血早已付诸东流,为何你还如此执迷不悟?
水禄浅笑了一声,他抬头,望着天上的月道:明日是每隔三年的日头最盛的时候,取轮回之人的心头血,只能是这个时候,晚一天不行,早一天也不行,我再等不起三年了,便先取了你的心头血,到时候,想要对付四大国,也就容易多了。
薛凌瑶一时不明其意,就见水禄侧目,十分自信一笑道:渊王妃这样的身份,比起一个已经死掉的水禄,要更好办事一些。
这话音落下,薛凌瑶也终于明白了他想取代自己的心思,顿时目色一沉,你做不到的。
渊王妃凭什么这么觉得?
水禄侧目看向她,可转瞬就见他目色一闪,面色阴沉道:渊王妃还带了人来?
薛凌瑶目色怔然了一瞬,就见不远处一队人马匆匆而至,正是荣渊他们。
霎时间,火光充斥着整片沙漠,荣渊与荣月礼以及荣月修三人打头阵,身后跟着一众兵马,将他们团团围住。
见状,水禄则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并未开口。
马儿被人簕住,荣渊下了马,望见站在中央与水禄对峙的薛凌瑶,他目色一闪,却并未多言,只是上前几步,将她护在身后。
又抬眸看向水禄道:孩子在哪儿?
感受到从荣渊身上传来的压迫,水禄冷笑了一声,孩子不在这儿,王爷若是不怕,就将我抓走,我的人明日晌午过后若是没能收到我的消息,立马会将孩子摔死在悬崖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