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俯身,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方才浅声道:我也害怕,怕今后再也见不到你了,若今后我再也见不到你,那倒是不如叫我去死了。
薛凌瑶心头微动,她目色舒缓了一瞬道:王爷可不能去死,如今又有了儿子,就算是我死了,王爷也得好好活着。
荣渊垂眸定定的看着她,你若是再提生死,我就将孩子托付给皇帝,然后带着你同归于尽。
望着他认真的模样,薛凌瑶一度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才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顺势转移话题道:对了,王爷,当日咱们可有抓到那水禄?
并未。荣渊的眉头紧蹙了一瞬,复又舒展开来,不过,余下的,可就是皇帝的责任了。
薛凌瑶笑了笑,又转眸望向窗外,待春暖花开的时候,咱们带着孩子再去京城瞧瞧吧,不为别的,臣妾仅是想念京城的一草一木了。
闻言,荣渊微微张了张嘴,复又合上,好一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就这般注视着窗外,眸中闪烁着各种或酸或甜的回忆。
与此同时,京城之中,荣月礼正头痛的望着眼前的奏折,怎的这几日奏折这么多?朕连一日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陈秋荷ashash陈贵妃正站在他身侧,望着他为了眼前的奏折头痛的模样,这档口不由好笑,却也只浅声道:奏折多事好事儿,证明咱们天荣朝中的大人们都励精图治,皇上应该庆幸才是。
听见这话儿,荣月礼却也只是嗔怪的看了陈贵妃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只讷讷道:有什么好庆幸的,什么事儿都要朕亲自处理,那这些大臣们有什么用?
知道他也只是发发牢骚,陈贵妃不在意的笑笑,转而温柔的倒了一盏茶,小声道:皇上若做完这些,臣妾就做皇上最喜欢的羹汤,那可是早年间臣妾特地问渊王妃娘娘要的方子。
闻言,荣月礼顿时眼前一亮,那可说好了。
陈贵妃笑着点了点头,眼瞧着皇帝咕嘟咕嘟几口喝下一盏茶,便埋头进眼前的一堆奏折之中,这才笑着坐在一旁磨墨,眸中满是幸福。
若能在爱的人身边,仅是看着他,她就觉得高兴。
此时,却见一道人影匆匆进来,皇帝正抬头,就见对方单膝跪地,属下叩见皇上,贵妃娘娘。
荣月礼微微拧了拧眉头,只垂眸望着眼前的侍卫道:又出了什么事儿?你怎的又过来了?
那侍卫似乎犹豫了一瞬,便是开口道:是水云国来报,说找到了水禄的踪迹,他似乎逃亡到天荣来了。
荣月礼登时坐直了身子,水禄?
原本嬉笑的脸也渐渐严肃了下来,他站起身,在榻前来回踱步,好一会儿,才见他抬眸看向那侍卫道:问清他到底往哪个方向逃的,沿途搜寻,若有线索,立刻来报。
是。
话音落下,才见那侍卫转身离去,见状,荣月礼又面色不安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似有几分颓废似的坐在一旁。
哼,败兵之犬,这过街老鼠怎还敢到我天荣来怎的麻烦事儿一桩接一桩,如今西北的灾情还未过听说日前渊王妃生产,薛国公父子也去了?
陈贵妃有些心疼的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据说是因为怕皇上担忧,王爷特地吩咐过不要告诉皇上的。
见状,荣月礼微微思索了一瞬,方才轻轻点了点头道:无妨,皇兄那个性子,朕自然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