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荣月礼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开口道:我就说嘛,男人这东西,到底都是这样龌龊的动物,或许世上真有那样一辈子只专情于一人的男人,可专情和不花心却是两回事,所有男人都基于此间。
父皇也不例外。
虽然如今后宫之中的许多嫔妃都是为了权势争斗而被父皇娶到宫里去的,可到底还有许多是因为她们确实漂亮,更使父皇确实动过心,可如今又如何了?
荣月礼耸了耸肩膀道:不仍旧是被丢在一边,没人再多加理会了吗?
闻言,薛凌瑶目色微闪了一瞬,方才轻轻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可如今春嫔受宠也才一年,就算皇上不至于被镇北侯这样震慑着可保春嫔圣宠不衰,那这一年,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时间太短,还瞧不出什么来。
荣月礼若有所思道。若只是新鲜感还不至于叫父皇待她如此百依百顺,可如今这样看来,父皇对镇北大将军这模棱两可的态度,倒是叫人难以捉摸了。
薛凌瑶点了点头,又道:如今此时暂且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来,倒不如就这样不要继续讨论了,咱们就静静喝茶,至于这些事情,守得云开见月明就是了。
皇嫂倒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妙人儿,你就不怕,父皇将这陈秋荷塞到我皇兄的院子里来,其实是另有目的?
薛凌瑶拧了拧眉头,若真如此,那陈秋荷可不是个好用之人,皇上可是看错了人了。
闻言,荣月礼好笑的抬眸,也罢。
他举起茶盏朝着薛凌瑶调笑道:那咱们就以茶代酒,敬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
见这人又皮了起来,薛凌瑶反而心情大好的配合了起来,只见她亦然举起茶盏,将茶盏像是酒盅那副模样在荣月礼的茶盏上轻轻碰了一下,一声脆响响起之际,便听她道:今朝有酒今朝醉。
今日的陆玲珑有些许不安,正望着院子里几乎化光了的积雪,人忽然就焦躁不安了起来。
阿修正端坐在一旁闭目养神,这档口感受到屋子里有人在来回踱步,不由得微微拧了拧眉头。
你在做什么?
陆玲珑侧目之际,阿修睁开的双眼中似乎闪过一瞬间不耐烦,却也很快就隐匿在眸中深沉的光礼。
陆玲珑只当没看见,连忙凑上前去道:我跟着你呆在这儿也有十几日余了,如今我哥哥却仍旧一点消息都没有送过来,你说,会不会是你所说的那个劳什子月影楼对他出手了?或者是那个记恨他已久的匠人。
望见阿修眉间越发紧蹙的模样,陆玲珑也觉得自己话多了,可这档口仍旧不甘道:你是不知道,我哥哥这人虽然心肠好,可到底是嘴巴臭,一生树敌无数,但是那一个京城,就不知道有多少人每天带着一颗想要杀了我哥哥的心过活。
阿修似乎微微叹了口气,又合上双眼,一边闭目养神一边道:你如今这样担忧你哥哥,可你哥哥若非是因为出了什么事而没能联系你,而是压根就没想着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