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丫鬟微微张了张嘴,眸中越发不忍,这档口才继而开口道:小兰,你是知道我的,我自小时候第一次入宫见到了六王爷第一面,便已经是情深根种,虽然六王爷或许连我是谁都记不清楚,可在我心里,六王爷便原本是我非嫁不可的人了。
我曾想过痴缠,倘若他不认识我,我就每天出现在他面前,叫他记得我,可我害臊。
小兰,你说,我若是不害臊,日前日日去纠缠六王爷,如今皇上是不是就不会如此乱点鸳鸯谱了?
小兰连忙捂住自家主子的嘴,小声道:主子,咱们可不能随意讨论皇上的短长,皇上下令叫主子嫁给渊王,定然是有皇上自己的道理。
陈秋荷目色微闪,轻轻点了点头,这才见小兰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又微微叹了口气道:奴婢与娘娘从小一起长大,娘娘什么死心眼的性子,奴婢也是清楚的。
娘娘向来是认定了什么就是什么,认定了什么人,也就是什么人,可若娘娘如今继而这样思念六王爷,恐怕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又不能对六王爷产生任何影响,娘娘如今这样自怨自艾又有什么意义呢?
陈秋荷微微垂眸,仿佛在虚心倾听者小兰的教诲。
才见小兰继而语重心长道:奴婢听旁人说,渊王妃是人面兽心,眼前瞧着是和善,可背地里却是一个连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都不放过的小心眼的女人。
奴婢觉着,如今我们主仆在渊王府,可谓是如履薄冰,娘娘如今还是打起精神来,好好儿想想怎么活命才是。
见状,陈秋荷的目色愈发黯淡了几分,好一会儿,才见她低声开口道:我知道了。
与此同时,门口一道身影一闪而过,主仆二人专注着聊天,倒是没看见。
荣渊站在小院儿门口的阴影里,默默注视着院子里的主仆二人,好一会儿,才见他回过神儿来,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去了。
这一夜,薛凌瑶睡得极好,毕竟如今心头大难已经解决,如今皇帝还特意给了薛国公父子一次将功抵罪的机会,只要这次的差使薛国公父子干得漂亮,那恐怕等待薛家的不会再是身陷囹圄,恐怕,薛家的地位还会比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薛凌瑶觉得自己没想错,皇帝就是在一步一步将自己手里的资源都不着痕迹的转让给荣渊,还叫他根本不能拒绝。
只是,让薛凌瑶有所担心的事,虽然就父兄所言,这个差使不会难到哪儿去,可到底是深入镇北将军手下的大营,按照荣渊昨日的说法,与镇北将军结党营私的恐怕就是月影楼,要是薛国公和薛将军一不小心暴露了,被人发现了真实身份,恐怕也落不得什么好下场。
这档口,却见凝香匆匆进来,脸上满是笑意,娘娘您猜猜看,昨夜王爷到底在哪儿过得夜?
薛凌瑶正满脸诧异,侧妃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