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啊,心里住进一个人的时候,一定不会因为他是个坏人,或许这残废本质并不坏,所以你姐姐才会想要守着初心,希望他有朝一日能恢复本来的模样。
她唯一犯下的错误,也仅仅是错误的相信了他会变回原来的样子罢了。
这话音落下,便见春生若有所思,仿佛在捉摸薛凌瑶话语中的意思,这档口,薛凌瑶正放下春生的腿,一边从怀里取出帕子净手,不过你也大可不必担心,你姐姐也早晚有一天会明白,她要等的人不会回来这个道理才是。
等到心彻底凉透了,就不会再有期盼了,到时候你只需要做好准备,带着她脱离苦海就是。
薛凌瑶忽然对春生话儿中的姐姐心生几分怜悯,若真如春生所说的这样,那这女人,估计也很快就会没有指望了。
失望都是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
春生正神色认真的看着薛凌瑶,好一会儿,才见他微微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薛凌瑶笑了笑,这方若无其事的坐回草垛上,这档口,春生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你这样的女人,也会有这样的烦恼吗?
这话音落下,薛凌瑶面色怔楞了一瞬,就见春生开口道:你丈夫,你丢失了一整晚他都没有着急,我们派去的探子回报说,他这一整晚吃吃睡睡,倒是丝毫没有着急的样子。
闻言,薛凌瑶微微拧了拧眉头,若说荣渊不着急,她倒也相信。
可如今听了春生这一番话,倒是叫她莫名体会了陆玲珑的感觉了。
若真叫她自己挣扎着才逃回去,薛凌瑶恐怕也会因此对荣渊失望了。
这档口,面对春生探究的目光,薛凌瑶心头灵光一闪,却也只是苦笑了一声,便道:我的烦恼倒是和你姐姐的不甚相同,你姐姐至少会挨打,可我,却连一句话都得不到。
春生满脸疑惑,便见薛凌瑶似乎无奈的叹了口气,继而开口道:你还小,不明白,长大了你自然就懂了。
闻言,春生若有所思了一瞬,便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眸看向薛凌瑶道:你们之间应该就是那个那个政治联姻?
薛凌瑶抬眸,惨淡一笑,见状,春生顿时面露同情之色,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这样普通人也未必能娶得到自己最心爱的人,但像是你这样嫁给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做夫妻,还要就此过一生,光是想想我就觉得疲惫。
见春生如此说,薛凌瑶又叹了口气,才继续道:你小小年纪倒是明白得不少,说起来,也的确如此,相敬如宾的日子,过起来可没有说起来这样简单。
说着,她顿了顿,又开口道:我与我家这位王爷的感情虽然不深,但也好在他忌惮着我的家世,我家世镇北大将军,那在天荣可是个顶个的存在,就连渊王,也是得罪不起。
迫不得已,薛凌瑶也只好将春嫔的身世套了过来。
不过也好在春生此行似乎也仅仅是为了能完成他主子嘱咐给他的任务,至于他们要执行的任务的资料,春生似乎一概不知。
这样才叫薛凌瑶有机会抓着这一点与春生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