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舞阳眼神颇有深意的看向兄长的书房,心中笃定:他会给的。
新月疑惑,分明侯爷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只不过身为奴才也只有些话不当说。
孟舞阳转身出了府邸,新月你去备好快马。
是。
她只身一人站在孟府门前,眼神冷静的看着低头,她相信有些事情是改变不了的,亦如皇室的血脉,亦如孟家的
车马备好之后,几个得力小厮得了郡主的吩咐在门前候着,新月恭敬的守着自家小姐,她心里还是不明白的,分明自家府邸,偏偏要在外头等着。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孟天麟行色匆匆的赶出府邸。
他吆喝管家赶紧备马,出了府们,却瞧见诺大架势前站着的舞阳。
你这是?
哥哥。孟舞阳盈盈一拜,快上马吧。
孟天麟心里一怔,他平常只知道自家妹妹火爆脾气,除了一哭二闹,做事情只凭着一腔热血,横冲直撞。今日之事,他倒是要对孟舞阳刮目相看了。
既然已经下定主意,也不多想,他将锦盒交给了孟舞阳,舞阳立刻骑上快马,身后的小厮紧紧跟随,一路便奔向六王府。
荣月礼接过锦盒,打开一开,愕然是兵符。
兵符青铜铸造,历久弥新,放置在锦盒之中,熠熠生辉。
他倒头便要拜谢孟舞阳,孟舞阳不以为意,再耽搁时间就来不及了。
我亲自送去。荣月礼急着出门。
薛凌瑶闻讯赶回来时,六王已经乔装打扮出城了。
六王府上的管家,见到她如此亟不可待的模样,立刻上前拦着,薛小姐,您这是?
王爷出城了吗?她冷静下来小声问道。
走了半个时辰了。
薛凌瑶拔腿就要往外头追去,却被一道声音叫住:站住!
郡主?你怎么在这?
她一见孟舞阳,心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从前郡主为难她的种种,她都抛诸脑后。
怎么?过河拆桥啊!
孟舞阳见到她施礼也不令她起身,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心中头对于薛凌瑶不拿自己当外人在六王府横冲直撞的行为很是吃味。
多谢郡主救命之恩!薛凌瑶也不管她是否有意为难,立刻拜了又拜。
起来吧!孟舞阳难得见到她如此乖顺,便不予为难。
王爷轻装简从才不引人注意,你如此追出去,是生怕有心之人不知道他拿了兵符去救人?
孟舞阳在她耳边轻声道,语气之中多少有几分鄙夷。
薛凌瑶一惊,倒是她关心则乱,如今兵符正在去的路上,只要调动大军,赶去搭救,三王爷之危立解。反而是她若是跟去,引人注目不说,三王爷还要分心照应她。
郡主教训的是。
她恭敬的站在一边,面无表情。
孟舞阳示意身边的丫头都散去,新月识趣的带走众人,只留下薛凌瑶。
郡主甩袖走在前头,薛凌瑶不解其意,不过还是顺从的跟着她朝王府的后园走去。
清冽的湖水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孟舞阳踏上凌波桥,慢悠悠的走向湖心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