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两人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即使不用说也能明白对方的想法。
即使有些事情不说,也能够明白对方的意思。
他这么长久以来确实有些疏忽了,没能注意到这件事情,只是一直觉得反正她在这里也不会走,这事儿就暂时也不着急。
本来是准备过完年之后挑个好日子去领证的,结果今天一提到这件事情他才猛然想起来,他确实疏忽了。
欠了温浅一个名正言顺,让她这样无名无分的跟着自己,真的是太对不起她了。
可是现在温浅却不愿意
为什么会这样?她她难道真的不想和自己结婚?难道这些日子当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越是这样想,墨尘的脸色便越难看,他抓着温浅的手都是在发着抖的。
就只有眼前这个女人,只有她可以让自己轻易的就失去理智
间温浅眉头皱着满脸的为难怎么也不肯开口,他只当她是不愿开口拒绝他,心理越来越烦越来越烦,几乎就快要控制不了了。
你说啊,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结婚?这些日子,我以为我们两个结婚已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难道不是么?
他越来越激动,手不自觉的就在用力。
一个从小经过训练,有身手的男人稍微一用力都能让人痛上三分了,更何况是现在。
温浅被他捏的疼痛难当,挣扎着却怎么都没办法挣脱,她不断拍打着墨尘的手腕,让他先放开自己在说。
可是现在的墨尘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一直在要求着让她告诉他,是不是真的不想要和他结婚。
他神情冷厉,语气带着浓重的寒意,也终于让她明白了什么叫做冰冻三尺。
温浅痛的眼泪簌簌的往下落,委屈的咬着嘴唇,倔强的就是不肯开口,痛的她只能咬紧牙关忍住呼痛的声音。
她倔强的怎么都不肯求饶,可她越这样墨尘就越是狠心,越是想把她弄哭的求他放手。
他现在彻底失去了理智,只想让温浅开口说话,可她为什么偏偏就是不肯开口。
他气得越来越用力,眼看着温浅咬着的嘴唇透出血迹,这才猛然回过了神,卸了手上的力气。
他这么一松手,痛的浑身都在发抖的人顺着就倒在了地上,贴在冷硬的地板上,左右捂住自己右手的手腕,痛的眼泪直掉却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地板上,她只觉得心理委屈的要命。
一直哭一直哭,可就是不肯出声。
墨尘蹲下身去想要扶他,可是手刚伸过去就看到温浅整个人都抖了一下,立刻就停下了动作不敢伸过去了。
你没事吧
他低头看着她,看她哭的脸上全是泪水,可就是不哭出声音,心痛难当。
就算生气,就算害怕,可是对她的心疼,自始至终都不曾减少过。
温浅抬着蓄满泪水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垂下眼睑,强忍住自己的泪水和疼痛坐起身来,拒绝了墨尘想要过来拉她的手,自己开门下了楼。
手腕虽然疼痛,可再痛也比不上心痛,她负气的下楼,墨尘就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一直跟着。
你要做什么?知道她在玄幻门口弯腰去穿鞋的时候,墨尘才反应过来。
原本想要再去抓她的手腕,可毛衣袖口露出的红印让他适时的收住。
刚才做的太过分了,为什么每次但凡只要她表现出对他感情的不愿,他就无法冷静的对待?
就好像原本温驯的狮子,在面对危险时会自然而然的露出爪牙,任何人都会成为他爪牙下的牺牲品。
很不幸的是,这个人居然会是温浅,他最不想要伤害的人。
可是温浅不搭理他,继续穿自己的鞋,穿完之后鞋尖在地上磕了嗑,还跟小孩子一样。
我在问你要去哪里?
他顾不上任何,从身后抱住了想要离开的温浅,下巴嗑在她的头顶,双臂不敢太过用力,刚好控制到不会弄痛她又不会被挣脱的力道。
他的语气显然放缓了许多,温浅眼睛一酸,刚刚收住的泪水又止不住了要涌出来。
小浅
带着些害怕和妥协,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