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飞花握住严肃清的手:“你可有头绪?”
严肃清心里其实已有了大致猜测,可不知是否要同谢飞花言明。严肃清看着一脸担忧的谢飞花,犹豫不决。
谢飞花一眼便看穿了严肃清的想法:“你不必对我隐瞒。我本就不是庙堂中人,他们害不到我。”
谢飞花刚从水里被严肃清捞回来,现下说这话,还真是完全没有说服力。可既然谢飞花都这样开口了,严肃清自然也不好再瞒着他。
严肃清将谢飞花的手摊开,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个“龙”字,然后将谢飞花的手掌合了起来。
谢飞花心内一惊,一脸愕然地望着严肃清,张口欲言又止。
严肃清摸了摸谢飞花的头:“不必担心,我有分寸。”
“你这是蜉蝣撼树!这案子,莫查了!”
谢飞花恨不得拉着严肃清,当下就逃跑。
严肃清将谢飞花搂进怀里,轻声安抚着他:“无妨,你大可放心。”
严肃清心知,现下想抽身已来不及了,上有皇命压着,这事不办也得办。
“可这是皇权之争啊!”
谢飞花还是不放心。
严肃清如何能不如其中涉及的利害关系?他向来在朝中不涉“党争”,不愿牵扯进“皇权”争斗之中。可偏偏庙堂中不容他独自清醒,唯有在这泥泞之中,力求不同流合污。严肃清在赌,赌当今圣上,心中已有筹谋,严肃清是他放出的“剑”,自不会坐视不理。那么严肃清便有了“免死金牌”,哪怕“蜉蝣撼树”,也会一线生机。
只是严肃清心内满是愧疚,他是拿自个儿的命赌这一局,可偏偏还将谢飞花一并拉进了这泥沼当中,前途未卜。
谢飞花也是一时着急,冷静下来后自然也想通了其中关节。严肃清是“皇命在身”,这案子无论如何都要给上头一个交待。办与不办,都会得罪权力中心的那波人,可谓是“骑虎难下”。哪怕谢飞花将严肃清绑回“探密阁”,也得先谋划出一个万全之策。
严肃清见怀里的谢飞花安静了,以为谢飞花已经被他安抚了,却未曾想,怀中的可人儿正在筹划着如何将他绑回家中,当“压寨夫人”……
严肃清见谢飞花身子已无大碍,便让谢飞花在房中休息,自个儿起身下楼,同司辰逸一道会会周博远周大人。
严肃清走到扶栏出,便听见了周博远的告罪之声。
严肃清沉思片刻,便迈着方步,不急不缓地从二楼踱了下来。
司辰逸率先看见了严肃清,偷偷朝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问谢飞花可好。严肃清不动声色地朝司辰逸点了点头,示意谢飞花无妨,司辰逸这才放下心来。
司辰逸佯装出对严肃清极为恭敬的模样,朝严肃清行了一礼:“下官拜见大人。”
一直垂首的周博远,这才看见已经来到大堂的严肃清。又听司辰逸对严肃清如此郑重地拜见,心头一颤,知此事看来不小。
周博远连忙趋步上前,对严肃清跪行了个大礼,口中高呼着:“大人恕罪!”
周博远本就是替丁铃背黑锅的,轮不到严肃清来恕他的罪。严肃清却不准备轻易让周博远起来,只是径自跨过周博远,寻了把椅子坐下,司辰逸憋着笑,低头立在严肃清身边,还不忘在背后偷偷冲魏冰壶比手势,魏冰壶会意,便也起了身,以一副极为恭谦的模样,站到了司辰逸的后边。
阵仗自然是摆给周博远看的,想以此来威慑周博远,让他意识到“兹事体大”。
严肃清未让周博远起来,周博远自然不敢起来。这行刺之人虽然不是周博远安排的,但毕竟“刺杀朝廷命官”之事便发生在他管辖的地界上,他自是脱不了干系。周博远不禁在心里暗暗咒骂着丁铃这厮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既然要做,便做得彻底,不然就别在他所辖之地行事,这下好了,若不能给严肃清个交待,只怕此事无法善终。
严肃清让周博远跪了许久,这才幽幽地开口道:“周大人。”
周博远听严肃清的声音来自他的身后,连忙跪着转过身,面对着严肃清,跪伏在地:“下官在。”
“此事……”
“是下官失职,还望大人给下官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下官定倾尽全力,将贼人缉拿归案!”
严肃清故意话说一半,果然周博远便急不可耐地接上了严肃清的话。
严肃清略一沉思:“本官自是相信周大人的,周大人请起吧。”
周博远闻言,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这才拭了拭额头上的汗,道了声:“谢大人。”便站起了身,但依旧不敢抬眼看严肃清,垂首立在严肃清跟前。
【小剧场】
谢飞花:“本阁主为何怕水?”
严肃清:“因为作者被水淹过,有阴影。”
作者:“……闭嘴!就你话多……”
严肃清:“我一向话少,你给的设定。”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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