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度过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星期六(2 / 2)

因为是周末,观影的人比较多,等到我们买好票入场坐定以后,电影已经开始放映了。

顾思恒小声对我唠叨:“糟了,忘记买爆米花了!”

我轻声笑道:“就你矫情,看电影非得吃爆米花,不怕撑破肚子!”

顾思恒笑笑,说道:“也是哈!”于是我们开始安静地看电影。

这是一部好莱坞动作大片,精彩的武打动作,壮观的爆炸场面,逼真的音响效果,明星大腕儿们的倾情演出加之身临其境的5d效果,引得观影的人们不时地发出各种声音,笑声,惊呼声,吸气声等等,感觉八十块一张的电影票价还是值得的。两个小时后,电影结束,灯光亮起,人们纷纷起身走出放映厅。

我与顾思恒也顺着人流走到了影院大厅里,到寄存处取了各自的摄影器材,正要出去,顾思恒的手机响了。顾校草嗯嗯啊啊地接了一通电话以后,皱起好看的眉毛对我说:“芯哥,怎么办?我外公外婆来我家了,我妈妈要我马上回去。”

我笑道:“乖宝宝赶快回去找妈妈吧!哥哥就不陪你了!”

顾思恒也笑道:“那好,拜拜!”说完背起背包,急匆匆走到外面去了。

我看着他钻进一辆出租车离开,心中暗想:“有人挂念也不错吧!”

我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背包也背在身上,拿出手机看看时间,三点一刻,现在回家还是为时过早,于是我决定再逛荡一个小时,之后打车回家,到那时客人们也该离开了。于是我信步踏上街边的人行甬道,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车辆穿梭,思绪开始渐飘渐远起来。

傍晚,太阳开始西沉,气温也渐渐降低,我的右腿小腿外侧忽然传来针刺般的一阵剧痛,那突如其来的电击般的疼痛令我忍不住蹲下身子,伸出双手按揉起来。

身边经过的一对老夫妻见我表情痛苦,停下来询问情况。我心中一阵暖流涌动,笑着说道:“没关系的,是受凉引起的神经末梢炎症反应,谢谢爷爷奶奶!”

那老奶奶面露慈祥的笑意,开口道:“小姑娘爱美,穿得少,做下毛病就不好了!”

我对着她甜甜一笑,说道:“谢谢奶奶,我记住了,回家我一定穿上棉裤。”

那对慈祥的老人冲着我点头微笑,互相搀扶着走远了。我直起身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睛里忽然涌起一阵雾气,自语道:“文芯,你真傻,不知道冬天要穿棉裤的吗?”

之后我举目四顾,见不远处有一家内衣店,于是急忙走了进去,在热情的店员的帮助下,买了一条轻柔保暖的棉裤穿在身上。走出店门,来到大街上,新棉裤带来的温暖感觉令我心情大好,于是,我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家中而去。

半个小时以后,出租车在文家的豪宅外面停下,我付了车费,走进院子里。院子里灯光明亮,文宇和文蓉正在草坪上堆雪人,不时地笑闹着。文宇那张冷酷的面孔只有在对着自己的父母兄妹时才会变得柔和生动,此时明晃晃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使得他的笑脸看起来竟然有些阳光普照的意味。文蓉也是笑颜如花,叽叽喳喳宛如欢乐的百灵鸟一般上蹿下跳。

草坪边缘站着文宣和一个年轻的女子。那女子身穿一件暖色系腰带的羊绒大衣,足登一双黑色的高筒皮靴,衬得她身材修长,亭亭玉立;她长发披肩,五官立体精致,脖颈细长优雅,气质不凡。看她与文宣二人的情形,想来该是文宣的未婚妻毕承薇。

文宣看着我慢慢走近,脸上露出一抹担忧的神情,我对着他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脸,对着毕承薇挥挥手,柔声说道:“您就是承薇姐姐吧!您好,我是文芯,欢迎您来我家,见到您很高兴。”

毕承薇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伸出手来说道:“你好,文芯!谢谢你!”

我也伸出手来与她相握,脸上的笑容使得文宣略显惊讶,但是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开口道:“文芯,进去见毕伯父和戚伯母吧!”

我乖乖地答应一声,冲着毕承薇一笑,走进了大厅。厅内沙发上坐着四个人,除了我的父亲和苑雨洁以外,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男的身体微微发福,头发也有些谢顶,一张圆胖的脸上生了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与我父亲高声谈笑,该是毕承薇的父亲毕胜,一位餐饮及证券投资行业大咖。女的体态有些娇小玲珑,面容甜美,虽然眼角已经出现了几道细细的鱼尾纹,却也难掩姿色,该是她的母亲戚芳凝,毕胜的贤内助,毕氏企业集团中的铁腕女强人,高级顾问,“人不可貌相”,这是苑雨洁私下里与父亲谈到未来亲家母时候的评语。

见我推门进来,父亲面上也如文宣般露出一抹担忧的神色,苑雨洁则极力掩饰着内心的嫌恶,站起来对我说道:“文芯回来了!快来见过毕伯父和戚伯母!”

我一反常态,柔声答道:“是!”说完走到毕胜夫妇身前,鞠了一个躬,开口道:“伯父好!伯母好!欢迎来我家做客!”

毕胜哈哈一笑,说道:“你好,文芯!”

戚芳凝也面露迷人的微笑,拉着我的手说道:“早就听说过文家的小学霸文芯,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难得又生了这么好的一副相貌,文总,雨洁,你们真有福气,孩子们个个都这么优秀。”

父亲和苑雨洁似乎暗地里松了口气,他们同时微笑着谦虚道:“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我不失时机地又是躬身一礼,说道:“爸爸妈妈,伯父伯母,你们先聊着,我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在座四人齐齐点头微笑,我礼貌地转身上楼,回到房间里,先是将相机妥善地放到柜子里面,之后才“轰”地一声倒在床上,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文宣,看在你给小爷买的新相机的份儿上,小爷今天给足了你面子,你也该知足了,你们都应该记得这个不同寻常的星期六,呵呵……话说,那天晚上你为什么站在雪地里一个人哭成那样呢?嗯,是个问题,该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定……”一面胡思乱想着,意识渐渐模糊,我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