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将三年的补足了吧?男人乱糟糟的头发从被窝里露出来,手指拂过女孩光洁的肩头,像是打量一件艺术品。
岳清扬叹了口气,穿上时寒鸷的短袖光着脚起身拂了拂凌乱的短发,双手环胸望着被窝里的脑残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吧?!
是啊,必须得靠你的身体来救命。男人恬不知耻,手指准备攀上女孩的腰间。
你为什么没有接着找我?岳清扬睫毛微垂,默默地伸出手指,将对方的手指一根一根推开。她准备将自己这么多年所有的问题,一起全部询问:我没有在任何的报纸上,任何的媒体上,看到你找我的信息。对你来说,已经失去的东西,是没有必要挽回的,不是么?
时寒鸷摇摇头,狠狠的摇摇头,双拳砸在旁边的桌上。
岳氏集团的爆炸,你我都知道,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男人的声音,在解答一件事时,总有着过于清醒的低沉。
我恨了晏殊很久。时寒鸷叹了口气:晏殊曾经建议过张贴广告甚至亲自开车在全市寻找你,但是后来我们想到岳氏集团刚刚落下帷幕,整个集团上万名员工的工作还没有着落,再大肆宣扬你的失踪,不太合适。所以我只能委托给私家侦探,和我自己。
另外,时寒鸷说到这里抬起头,无辜的望着对方:我以为只要你好了,你会回家。
你为什么要伪造文婧的遗书?岳清扬望着对方带有委屈的语气,心中有些动摇,但随即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毕竟,有实锤的证据,比你侬我侬更凛冽。
长久的沉默。
为什么?对方的表情其实已经是答案。
但是岳清扬不信,她偏要将两人的心撕的血淋漓痛到底,才会彻底死心。
时寒鸷!你回答我!
因为你们都不在,我付出了那么多,我能得到什么?岳氏集团被大家瓜分,我一定是参与其中的人。你知道,我是绝对会选择一路前行的人。只要参与了,我一定要做赢的那一个。时寒鸷闭上眼睛,眼泪落了下来:文婧和我们的关系那么好,我们继承她的股份,她会答应的。
我不答应!岳清扬心中一痛,用力摇晃胳膊:她没有这样做,你不能替她做决定!你不能消费她!
说到这里,岳清扬下意识在房间里寻找自己的手机。
清扬,清扬ashash时寒鸷看出女孩已经激动地过火,立刻跳下床,将她拉在怀里,用手指拂去她脸颊的眼泪,落在手心,还是热的。
时寒鸷心中一痛,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安慰:我们明天去看文婧吧,好久都没有见她,她一定很想你。
为什么偏偏是自己最爱的人,才会伤害自己最深呢?
岳清扬贪恋着怀中的热度,理智却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她试着想要推开他,没想到他却抱的更紧,只能放弃。
我去书房。刚刚也许只是一次激情,之前还有流动过念头,现在,却是彻底不会再和时寒鸷有任何感情联系了。
清扬ashash时寒鸷无奈的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书房的行军床不舒服,你还睡卧室,我去书房。
等到男人离开房间,岳清扬睡不着觉,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坐在窗边,一边望着落地窗外的皎洁月光,一边在电脑上的看之前自己记录的微博。
两个女孩的曾经。
不得不承认,当初hy电视台摄影棚坍塌的时候,文婧梳着两个麻花辫的造型特别女孩。
有一次出差外地晚上加班回酒店,路上有一群乡野少年光着上身眼神怪怪的打量着两人,文婧紧紧拉着她的手快步离开,一边走一边碎碎念:如果一会儿那些人过来你就先走,万一有什么事情我就当就当品尝过了!
每一次当岳清扬退缩的时候,是文婧说你尝尝吧,这个东西真的好吃。
岳清扬越看越心痛,她一把合上电脑屏幕,望着深邃的夜空,落下泪。
连这样静谧的天空,都会想起文婧。
之前两人泡温泉的时候,躲在温泉池里望着这一幕黑夜长长地吁了口气。
文婧叹了口气,满足道:我现在坐在这里,什么烦恼都不会有,什么人都无法影响我的心情。因为我是在这里啊,我是在享受啊,那些生活中给我磨难的人们,他们以为会靠困难打败我,可是他们不明白,我过的比他们幸福的多。
岳清扬简直要给她鼓掌。
所以说,属于文婧的,一定要还给她。
岳清扬皱着眉头,每一场战争的开始最令人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