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皱皱眉头:晏殊,我睡了多久?
一天。
对了,你帮我查查手机电话记录,这一天岳清扬都没有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事?
极度的疲劳之后,尽管时寒鸷睡了一觉,但是大脑自动保护意识将最疲劳和最心痛那段时间的记忆,短暂的抹去了。
时总。晏殊满眼哀伤,望着对方:您还没有想起来吗?
时寒鸷楞了一下,站在原地思索半天,忽然脸色一变,手里的咖啡杯落在桌上,染湿了所有文件。
她在哪里?时寒鸷倒退一步,几乎是瞬间一般,他冲到晏殊面前,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一脸严肃和认真。
昨天叶峥他们去岳氏公馆,并没有找到岳小姐。晏殊回想起昨晚自己做的伪证,下意识抿抿嘴:我怀疑岳小姐是不是还在世
啪ashash
未等晏殊说完,时寒鸷一个巴掌打过去:我不许你说出那个词!
晏殊没有反抗,结结实实承受着对方的愤怒。
时寒鸷闭上眼睛,不想再提及这到底是谁对谁错,他直接拿着外套,边走边套:送我去岳氏公馆!
安婶打开门,看到时寒鸷黑着脸站在门口,下意识笑了起来:时先生,您终于来了!
时寒鸷之前经常在岳家和安婶打招呼,这次也是微微欠身,便朝屋里走去。
安婶跟在对方身后:时先生,您是喝茶还是喝咖啡?您怎么最近变得这么瘦?
安婶,男人停下脚步,冷冷望着她:岳清扬还活着吗?
瞧您说的什么话,岳小姐去世了吗?安婶捂着嘴巴,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不吉利的话。
时寒鸷看出安婶并不清楚详细情况,心里更加烦乱狐疑,不再逗留而是加快了速度朝屋里走去。
岳董事长。
你终于来了。岳董事长背对着他,眼神落在后院的游乐园ashash那里曾经是家人们幸福玩乐的地方,现在却成为了荒地,被人敬而远之。
岳清扬,在哪里?原本打算慢慢来的时寒鸷望着对方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还是直接询问。
你没有资格找她。岳董事长转过身,冷冷的打量着她:就算是老天爷可怜她,让她失去了孩子。既然你将所有的罪恶推在了她的身上,以后我们岳家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滚ashash
什么?时寒鸷只觉得自己耳边不停的在炸雷,震的耳朵不断轰鸣,他觉得整个世界都翻了个身:什么?孩子没有了?那她该多伤心?多难过?她根本熬不过去的ashash
岳董事长不再理他,只是冷哼一声,背过身。
眼神,却在猜测能否从时寒鸷身上找到自己的利益突破口。
目前所有人虎视眈眈望着自己,只有岳清扬是自己最后一搏的武器,必须好好使用。
噗通。
一身正装的时寒鸷跪在了退休总裁岳伟身后。
我男人的嗓子抖了抖:求求您。我们的孩子已经有名字了,是您专门给取的,您曾经那么在意岳清扬,您忘了吗?
我求求你,让我见见她,她现在该有多痛多孤单,她会熬不过去的。
半晌,男人看出面前的岳董事长铁石心肠,咬咬牙,为其弯下身,磕头。
突然外面一道闪雷划过,未等反应,整个世界已经开始落下大雨。
时寒鸷已经不知道自己磕了多少,岳董事长依然背对着自己,不发一言。
时先生,您你们这是做什么!安婶端着参茶进屋,看到时寒鸷跪在岳董事长面前,立刻将参茶放在一边,扶起时寒鸷。
跪了一个多小时,并不会令时寒鸷有什么痛楚,但是没有达到目的,不知道岳清扬的下落,令他无法离开。
他只能推开安婶,沉着嗓子继续跪下来:安婶,我只想知道岳清扬的下落,求求你们告诉我吧。文婧去世了,现在她只剩下我了。
安婶站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咬咬牙干脆也跪下来,一起求着岳董事长:董事长,您和小夫妻较什么真,现在清扬被清幽害的这么惨,也该让她幸福一次了吧?
岳董事长冷冷抽动嘴角,手腕背在身后,望着豆大的雨滴砸在窗上,下意识回过神打了个寒颤。
你现在记住你这样的感觉,这就是你们所有人将罪责推在我身上的感受。我们岳家人永远不会原谅你们,滚ashash
一道雷声轰隆而过,雨下的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