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门口敲了半天,也无人开门,担心有什么事,只能请工作人员打开门。
整个房间沉寂在黑暗之中,没有任何声音。
女孩小心翼翼的打开灯,才看到房间里到处是吃剩的泡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包装盒甚至是衣服,随意的扔在地上。
她起了调皮的小心机,一蹦一跳的从这些障碍物中经过,朝里屋走去。
她将药品放在里屋的桌上,探头朝卧室的方向望了望:时总?
时总?!
此时才看到时寒鸷衣服也没有换,趴在床上昏睡过去。
红红上前摇摇他的身子,才发现一阵滚烫。
女孩立刻将他转了个身,盖好被子,又烧了开水喂他吃了药。
昏迷中的男人咬紧牙关不肯吃药。
她只能抱着他的脑袋,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狠命灌ashash
你在干什么?!
正当红红皱着眉头灌药的时候,忽然门口传来一声惊喝,吓了她一跳,手一抖,药水洒落在了时寒鸷的鼻子里。
男人下意识咳嗽了一声。
红红也顾不上回答对方的提问,立刻将药伴着水灌入他的口中。
直到将时寒鸷放进被窝,女孩才站起身,冲时妈妈道:阿姨好,我是红红,之前我们见过的。
时妈妈翻了个白眼,呶呶嘴示意旁边的医生立刻上前为时寒鸷检查病情,这才示意女孩跟着自己离开卧室。
看到满房狼藉,时妈妈不满道:时寒鸷没时间关注房间的整理,你也没时间吗?
啊?红红总觉得时妈妈似乎误会了些什么,却来不及解释,只能默默的听着对方的要求:好好好,我立刻整理。
只剩下时妈妈坐在沙发一边等待医生诊断,一边望着女孩满场飞ashash
这姑娘虽然没有岳清扬有能力,不过既年轻又听话,还需要什么能力?时妈妈只觉得红红乖巧听话,算是自己有个伴,便也默认让她陪在时寒鸷身边。
时寒鸷只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一个梦。
梦里时寒鸷和岳清扬还有文婧晏殊,一起去美国的黄石公园等待着会喷气的石头。
岳清扬穿着斗篷站在他的怀里,一如往常的兴奋指着石头,一边皱眉蹭着他,抱怨他抱的太紧。
你知不知我要是抱得不紧,就会醒来见不到你?男人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明明就是一场梦而已。
女孩别过脸眼波流转抿嘴笑得甜蜜,脸颊红扑扑小声道:你怎么知道这是做梦?
时寒鸷心中一阵酸涩,没有回答,只是抱的更紧ashash
时总?旁边晏殊的声音夸张而失真ashash
时总?红红望着闭着眼睛皱眉昏睡的男人,好心想要叫醒他吃药,不明白为什么连睡觉他都会这么痛苦。
时寒鸷睁开眼,看到陌生的女孩站在自己的窗前,一脸惊异和厌恶,皱眉立刻站起身ashash
忽然觉得上身凉凉的,他立刻跳到衣柜边取出短袖换上,一边皱眉摆摆手将她赶出房间:请不要出现在我的卧室。
哦,哦,哦。红红高举双手表示投降,退回到了卧室与客厅的交界:时妈妈让我来找您,提醒您吃药。
我知道了。时寒鸷没好气道。
随手回身拿起电话准备问晏殊在哪里,忽然手机停在半空,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想着忽然电话响起。
时总,之前我们给您上报的那份单据,下周要交到招标组的,麻烦您看一下。
男人皱眉,将手机屏幕放在眼前确定号码:我知道了。
时总,关于员工关爱这里,我将报告已经发给您邮箱,请您及时检查。
时寒鸷闭上眼睛,叹了口气:这件事不着急,你周一再和我联系。
还有之前晏殊承诺过本周二您会来市场部和我们一起开会商讨新的项目内容,我只想问下您还来吗电话再次响起,又是新的内容。
时寒鸷叹了口气,无奈的答应。
只是,怎么现在才意识到,晏殊其实真的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