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如自家表哥说的那样,她现在是女人啊。
既然她是女人,那似乎也就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419而已。
顾流年见视频那边的爱尔兰总算是不哭唧唧了,便恍若再随口不过的一句,问: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香格里拉表哥,你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干什么?爱尔兰警惕道。
哦,锦城的香格里拉酒店是吗?顾流年笑了下,这笑容让爱尔兰下意识的哆嗦了下。
她道:表、表哥,你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要是出什么问题,爱尔兰家族一定会给你弄出很多麻烦,很多麻烦的!
哦,是么?
是是是!真的!表哥,你要相信我,我可是爱尔兰三代里面,唯一的女孩!唯一的!唯一的!重要的关键词,我要说三遍。
顾流年,顾流年默了三秒,然后就这么在爱尔兰的视线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说:锦城香格里拉酒店,来自英吉利的爱尔兰女士,十分钟之内,送她去机场回国。
表哥ashash你不能这样对我ashash一声凄厉的哀嚎后,得到的是冷酷无情的黑屏。
你表妹?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顾流年关电脑的手一顿,然后继续合上电脑屏幕,这才转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又不知道听了多少的人。
阿璇
嗯。秦璇应了声,目光在顾流年那张温润如玉,一如记忆中的脸上移开,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她道,时间不早了,今天多谢了。
这话其实还有一个潜台词,那就是你可以走了。
既然阿璇醒了,那么我就先离开了。
嗯。
顾流年起身,随意的提着电脑,抬脚就要离开。
等等。秦璇突然开口。
阿璇?
我昏睡期间可有说什么?
顾流年眸光微动,只是道:当时房间里只有阿璇和我,所以,不管阿璇说了什么,都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意思是,不用担心。
当时,哀家担心的就是你ashash
秦璇倏地睁开眼,那双向来平静无波,宛若天塌地陷都不能让它多出几分涟漪的,当时此刻,却分明有万千情绪一闪而过。
我知道了。
简单的四个字后,再也没有多余的话。
顾流年隐约有些不安,可是这时候若是追问,极有可能将本来不错的局面就此打破,甚至无法挽回。
他顿了顿,然后露出一个惯常的笑容,离开。
一如既往的,将选择权放在秦璇手中,哪怕对方的选择,会让他再次方寸大乱,措手不及。
咔嚓一声,房门被轻轻带上,轻的若非秦璇刻意在听,恐怕都听不见。
房间重新恢复安静,安静的就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轻缓中带着没人能察觉的焦躁。
昏黄的灯光,柔和的打在床头,笼罩出朦胧的光影。
秦璇靠在床头,许久才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只是眉头却一点点蹙起,带着主人的疑惑和不解,以及似有若无的杀意。
之前她就觉得顾流年和那位内里黑的军师,实际上的安平王非常像,本来还以为是意外,但是ashash
谢宸溪呢?
她想起来了,谢宸溪那张脸,与记忆中的义兄,几乎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一个对着她各种不要脸的撩拨,另一个却是总因为看到她,脸红害羞不说话,哪怕死的时候。
不知道是因为被鲜血染红,还是他又脑补了什么一如既往的面红耳赤。
想起彼时的场景,想到对方临死前要说却怎么也没说出口的话,还有那双到死都没能闭上的眼睛
秦璇莫名的鼻尖发酸,她仰头,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突然就觉得有些冷。
如果说顾流年是巧合,谢宸溪难道也是巧合吗?
还有展元奕。
虽然一时半会秦璇想不起来对方究竟像谁,但是总觉得,对方也有着一种古怪的熟悉感。
莫非,他也是前世的谁?
如果展元奕也是,那么,自己突然穿越而来,是不是并不是单纯的意外,而是被有心人算计吗?
不得不说,曾经身为太皇太后娘娘的第一个反应,不是什么前世今生的缘分,而是赤果果的背后有人设局,处心积虑的在算计她。
可是,为什么呢?
又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一旁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剧烈而又锲而不舍的,终于成功的打断了秦璇的种种猜测,打破了房间中越发冷凝的快要冰冻起来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