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逸臻多聪明啊,见状微微一笑,不用担心,成亲王府别的没有,就是房子多。收留个把个朋友小住上一段时间还是不成问题的。而且,我府里的仆人能近人伺候的,嘴巴都很严。放心吧。
李燕诧异,这不方便吧?
滕逸臻嘿嘿一笑,也不避讳沈延康,虽然这段时间,贺家跟父皇在御书房里说了什么我不是很清楚,可是,今天父皇刚刚赏了沈公子出身,沈公子就急巴巴的出城,再遇刺,这里面就必有文章。而且,我觉得,沈公子住在我府里是最方便的。特别方便,父亲与他私下见面!
李燕心里恪登了一声,联想起滕逸臻说的这尚京城里如果有想知道的事情便没有他不知道的这句话,顿时看滕逸臻的眼神都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这货,该不会是一直扮傻扮天真扮猪准备吃老虎吧?
不止是李燕,就连沈延康也是这么认为的。
从那杀人不见血的皇宫里长大起来的孩子,哪里会真的有心思单纯的呢?
车马一路前行,在夜色降临之前进了尚京城。因为成亲王府的标记,守门的官兵连马车都没查,便直接放行。马车一路直奔成亲王府,就在沈太师的眼皮子底下,大大咧咧地把人送了成亲王府。
世人皆知沐子彦是个悬壶济世,善治疑难杂症的高人,可其实,李燕这身本事里,最高竿的就是对外伤的治疗了。
其实想想也是,当年顾锦鹏几乎都被她上上下下研究了个遍,实际操作的经验这么丰富,怎么可能会差呢?
滕逸臻的府上,果然是很方便,无论是药材还是宝刀,都跟大白菜似的随手一抓就是一把。
于是,沈延康的伤治得十分顺利,除了拔弩时候遭了点罪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的痛苦。
李燕治好了沈延康,又交待了接下来的护理方法和用药,便功成身退。
既然滕逸臻今已经撕掉了他身上的那身儿猪皮,想要化身为虎了,那自己何必多做无用之功呢。不过,李燕在离开之前,还是隐讳地跟滕逸臻提了起沈延康与贺兰修交情很好的话,至于能理解到什么程度,就得滕逸臻自己体会了。
很显然,滕逸臻的阅读理解能理还是很强的。
当天夜里,李燕便收到了:皇帝在贺大人和贺兰修的陪伴之下突然驾临成亲王府,突击检查滕逸臻夜生活的传闻。
李燕看着梅朵拿在自己手里的密报,不禁哑然失笑。
滕逸臻这货,还真是豁得出去!
在成亲王府中,灯光下的沈延康显得格外的脆弱,一张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有些惨白的俊脸,让前来的贺兰修竟然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身边还有个皇帝的事实,大步上前查看沈延康的伤势。
贺大人见状才要出言呵斥贺兰修,却被皇帝抬手止住了。
自从自己打算召见沈延康开始,这个孩子身边的危险就接二连三的发生,如果说是巧合的话,也未免太夸张了些。而今天,自己不过刚刚对他进行了赏赐,他在离宫之后便出城遇刺,这简直是在啪啪地打皇帝的脸。
皇帝虽然离着沈延康还有几步之遥,可是成亲王府的灯火准备的十分充足,完全可以让皇帝在这么远的距离之外看清楚沈延康的伤势。
臻儿,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沉声问道。
回父皇的话,滕逸臻一脸沉重地说道,今日散朝之后,儿子一时兴起,想趁着春光到外面走走。可是谁想到,竟遇到了贞娴县主。
贺家父子一听滕逸臻提到了沐子彦,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皇帝疑惑地看着滕逸臻,贞娴县主?
是。滕逸臻完全忽视了众人的目光,接着说道,父皇您也知道,儿子与贞娴县主一直都十分的投契,能有机会约她出去,自然是好的。可是,对于去什么地方,我们却有了点分歧,故此就在宫外耽搁了些时间。
后来,儿臣与县主看着时间也不早了,最终决定就去城外东郊四处走走看看,可没想到,就在儿臣准备出发的时候,竟然看到刚刚离宫的沈公子的马车竟也往着东郊的方向而去了。父皇曾经跟儿子说过,要多与贤德之人交往,儿子曾经听小贺大人在儿臣面前几次提起沈大公子,于是想着,若是有机会结交一番也是好的。于是,便催着马车追了上去。
可是,没想到就在儿臣距离沈大公子的马车不过百步之遥的时候,竟然突然出现了一伙杀手,直奔着沈大公子就下了狠手。
说着,滕逸臻皱起了眉头,儿子虽然身手不好,可是却还是仗义出声,高喝着自己的身份,要那些人住手,可是这时,那伙人发射了弩箭,于是,我们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大公子受了伤,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