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京恭亲王府中。
已经连泄了整整十二个时辰的滕逸扬此时已经完全脱了像,人也已经处于了半昏迷的状况之下。整个屋中弥漫着一股子极为诡异地味道,简直可比后世的生化武器。
这也没有办法。
谁让滕逸扬人虽昏过去,可是肚子依然清醒呢!而此时,也不适合开窗开门,为了掩饰室内的味道,下人们只得焚烧大量的熏香!
于是
沈太师还没进门,就已经被室内的味道给直接逼着退了出去。
深吸了几口院子中清新的空气,沈太师才算是回过这口气来,问身边的太医道,王爷的情况究竟如何?
那太医刚要开口,却听沈太师接着说道,废话就不用说了。
太医想了想,发现除了废话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于是,他摇了摇头。
无药可医?
主要是不知王爷究竟是被何物引发的腹泄!王爷如今昏迷,水米不沾,连药都喂不下去
用针呢?
试过,无用!
沈太师看着太医冷笑了一声,你这意思就是说,王爷如今就是在这里熬时辰了?
太医没有言语,但心里却不能同意再多!
沈太师转头,深吸了一半口气,便转回身来,不管如何,好歹要让他开口。药也好,水也好,必得喂下去。
老臣,尽力!
沈太师言罢,一甩袍袖,进宫去了。
宫内,敬妃娘娘已经急得坐立难安,一见兄长回来,忙问道,扬儿如何了?
太医挥手退下宫中众人,重重地往太师椅上一坐,摇头说道,看样子,够呛。
敬妃娘娘当即就傻了!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就只是个腹泄么?怎么会宫里的御医不行,那就去请那个沐子彦。她不是号称神医么?连疫症都治得了,怎么可能治不了一个小小的腹泄之症!
提到沐子彦,沈太师眯了眯眼睛,我听扬儿身边的人说,他那日在大营之外与这个沐子彦说过几句话。回来之后,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就开始腹泄不止。
你的意思是那个沐子彦给扬儿下了毒?
沈太师摇了摇头,不能肯定。虽然听说那个沐子彦离开前曾经与扬儿有过些接触,可在他走后到扬儿发竟这期间,扬儿还用过大营里的饭食和水,如果真说起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敬妃娘娘思索了片刻,开口说道,不管是不是她,都去把人请来!
你是想?
扬儿是我的儿子,我从没想过利用他做什么文章。可是既然现在已经如此,那么,就顺水推舟好了。如果治得好,咱们再想;可若是治不好,我也不能让扬儿就这么白白的搭进去。鲁国公府,逍遥公府,就尽数的为扬儿赔葬好了!
说着,敬妃娘娘看了看沈太师,笑得一脸的邪媚,更何况,临阵换帅可是大忌。你说,如果增援的大军没了那两个碍眼的副帅,会如何?
虽然敬妃娘娘说的头头是道,可是沈太师却没有半点的兴奋之意。
晚了,我留在后宫久了不好。你自去寻皇上吧。不过,既然要做,就麻利些,我怕扬儿挺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
说着,沈太师离宫而去,而敬妃娘娘则去了皇后宫中堵皇上。
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除非皇上不到后宫,若是进了后宫必然宿在皇后的宫内,这是定律。就算前些天,皇上偏宠沈敬妃时候,也从没有破过这个规矩。
毕竟两人也是少年夫妻,感情总还是有一些的。
敬妃到时,皇上皇后这对天家的夫妻正像平常人家的夫妇一样,男子正坐在灯下读书,女子在旁边正亲手为自己腹中的胎儿缝制贴身的小衣。
敬妃给两人行了礼,方才说道,娘娘有孕在身,可得爱惜着些自己的身子。这些个事情交给宫里的成衣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