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阳的余辉之中,这样一个美人倚桥远眺,自是能够成为雅士文人眼中的一道风景,吸引他们的注目。
当然,注目的也不止是文人雅士,还有纨绔!
喂,喂,我看到美人了!
正在听月楼中依着软塌听曲的顾瞻突然被孔铭大力的拍了拍肩膀。
顾瞻身子一顿,不耐的扫了孔铭一眼,又是哪个你认得的姐妹?
不不不,是个男的。绝对的美人!孔铭两眼放光兴奋地说道。
顾瞻无语的合了双眸,我还本以为,你只是五湖之内皆姐妹,没想到,你还四海之内皆兄弟啊!
只要是美人,那就是兄弟姐妹。
如今这满屋子的美人,难不成那人还比得过他们么?顾瞻不无讥笑地说道。
不一样的!
顾瞻无可无不可的说道,你若觉得有趣,就请人上来吧。一会儿顾眕就到了,你可别玩过了火!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了。来人,快去把那个牵着马的白衣美人给爷请上来。算了算了,还是爷亲自下楼去请,免得你们这些俗人把美人给惊走了!
听着孔铭踢踢踏踏的下楼声,顾瞻轻呈了一声,总算可以安静一会儿了!
待孔铭马上追到李燕近前的时候,她已经拢回了心神,正准备上马回去仁德医馆。
一见美人要跑,孔铭哪里肯干,扯着嗓子叫道,那美人,且留步啊!
打从孔铭从望月楼里刚一出来,李燕就瞧着他了!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他这一嗓子美人出口,却还是让李燕禁不住翻了个白眼。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几位容貌不俗,装扮亦是不俗的姑娘正从一家银楼走出来。
李燕摇了摇头,这尚京的水土可真是养人,生生把这孔小公爷养成了这副熊样!
我说,美人,你走的也太快了。再晚几步,小爷我可就追不上你了。孔铭笑嘻嘻地冲着李燕叉了叉手。
李燕挑眉,敢性是叫自己!
这孔铭什么时候和顾眕成病友了?
她脸上的疑惑一闪而逝,继尔有些纠结地问道,刚刚公子口中的美人是在叫在下么?
正是正是。
公子说笑了,在公子面前在下哪里当得起美人二字!
我刚刚在楼上看着小美人啊,不,是小兄弟,我第一眼就觉得咱们有缘。既是有缘之人,我自然是不能呃不能把缘份错失的。
李燕有些拘谨地笑了笑,背着手向已经往自己这边靠近的飘渺宫的人摆了摆手。
能得贵人青眼,是小弟的荣幸,只是时候不早,小弟若是迟迟未归,只怕会让家中长辈不喜。
小兄弟,别急着走。孔铭连忙拉住李燕的马疆,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人就跑了,不就是让家里长辈不着急么!来人,去我这小兄弟家里送个信儿,就说呃就说我与小兄弟一见如故,请他吃饭!
说着,孔铭伸手就要去抓李燕的手腕。
见孔铭向少宫主伸手,隐在暗处的几个飘渺宫的宫众当时眼睛就直了!心里暗暗为孔铭祈祷,但愿少宫主此时身上没带着毒!
李燕的身上可能没有带毒么?
当然不可能。
就在孔铭要抓住的手腕之处,便是李燕经常藏毒的地方。
李燕自知孔铭并不恶意,脚下轻轻一转,仿若不经意一般,将手里的马疆递到了站在一旁的小厮面前。孔铭伸出的手便也擦着李燕的外衣抓了个空。
瞬间,孔铭的脸色微变,但极快的,他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
公子既然诚意相约,在下却之不恭。还请公子到中城西街桃花后巷的仁德医馆知会家中长辈一声。
仁德医馆?你那长的像耗子成精似的老周有亲戚?
李燕挑了挑眉,论辈份,在下该称他一声叔!
你姓周?
不,在下姓沐。
孔铭长出了一口气,嘀咕道,我就说么,一个是耗子精,一个是狐狸精,怎么就成了一家人了!
李燕
您老吐槽的时候,能不能再小点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