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瞻站起身来,跟我来。
说着,顾瞻抬脚向此院的正房而去。李燕撇了撇嘴,跟了过去。
走到正房门外,李燕两脚刚刚挨着屋里的地面,就听身后顾瞻吩咐道,不经我的同意,不许任何人靠近。
紧接着,门轴一转,守在门外的小厮雨水和惊蛰便将房门关好了。
李燕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转脸挑眉问道,世子,这是何意?
顾瞻也不回答,转而面对着李燕,伸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喂!李燕脸色一变,猛地转过身去,你要干嘛!我告诉你啊,别看我长得秀色可餐,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李燕这声音吼的极大,守在外间的雨水和惊蛰吃惊地转脸看了看背后那紧闭的房门!
他们从对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同样的疑惑:世子爷白日宣淫?对象还是个男人?
这可是大新闻!
谁都知道世子不喜旁人近身,就算是沐浴更衣这些事情,也皆是亲力亲为,绝不假他人之手。不过世人皆只是以为他洁癖极重而已。
原来事实竟不是如此么?
两人扭头,互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直到退无可退了,才把耳朵紧紧地贴在了门缝处。
屋内,李燕没有看到顾瞻眼中那戏谑的笑意。
听着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李燕真恨不能直接一把毒药把身后这个臭不要脸的世子给直接毒死!
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体质?招来个变态的师傅还不算,还招了这么个玩意来!
那个,侯妃不会有事的。咱们就此别过了啊!
说着,李燕就要拉门,可是她的手才刚刚碰到扶手,身后,顾瞻已然欺身来到了她的背后。
咚的一声,一只白晰清瘦的手擦着李燕的耳侧扶住了门框,李燕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
虽然隔着衣料,但她还是感觉到了顾温身上温热的体温。
沐神医,这么急着离开做什么?
顾瞻的声音几乎是贴着李燕的耳朵传出来的。李燕只觉得如今不是束着头发,这会估计连自己的头发都得炸起来了!
有没有人来管管这流氓啊!
我说,那个,顾世子,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你这样,在下不习惯!
李燕闭着眼睛,往旁边躲了躲,可还没从顾瞻的魔口之下移开,却又碰到了他的手臂!李燕哀号着抱着头蹲了下来,又羞又怒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也不知道为什么,李燕居然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身上那些瓶瓶罐罐里的药粉什么的
哦,动手了动手了!世子爷动手了!
是啊是啊,看看把人家孩子给吓的!
以前也没发现世子这么急色啊!
那是没遇到看上眼的人。你瞧瞧,如今遇上了,世子果然是忍不住了!
不知何时,顾瞻的屋外,那些个暗卫都飘飘乎乎的凑到了门外!
主子不正经,下人也不要脸!
与他们只隔了一道门板的李燕在心里骂道。
你们偷听就偷听好了,还在那留言!你大爷的,留言你们主子给你们发红包啊!顾瞻你个混蛋,你要是再敢过来,就别怪我用毒了!
要说留言还是有效果的,李燕终于想起自己身上的药了。
顾瞻显然不会发红包的,但他非常喜欢看这个平日里嚣张得不可一视的沐神医眼下这副既可怜又好笑的样子。
但为了避免他太过尴尬一会儿出现暴走的可能,顾瞻在自己欣赏了片刻之后,还是用干咳声给了外面的下属们一个警告。
众人一哄而散,只留下雨水和惊蛰留在原地坚守哦不,是当职。
顾混蛋弯下腰,低声说道,沐神医不是说过,家母的病治好之后,便会为本世子解毒么?
哦,我是说过的。李小燕委曲地往旁边移了移。
既然要为本世子解毒,沐神医不看看在下的症状,这毒要如何去解呢?
哦啊?
嘁
雨水和惊蛰在门外互视了一眼,泄气地撇了撇嘴。
闹了半天,原来世子是要解毒啊!
雨水和惊蛰心中禁嘁了一声。
就在他们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之后不久,他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紧张地对视了片刻之后,正襟危色地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严阵以待起来。
院中的其他暗卫不明所以,但见他二人忽然如此,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全身贯注的注意着自己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