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王子君和我有相同的忧虑。她一脸忧愁地看着我:乔乔,要不把钱拿回来,这事情真的是太没谱了,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
呸,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点了点她的脑门,秦淮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不会有疏漏。再说了
我突然有些委顿:那个钱,又退不回来了。这要是不把秦淮给上了,难不成我留着自己用啊?要不,你也来一个?说起来那三个男的还真不错,这个子高,那活儿肯定差不了。
话音未落,就感受到苏锐浓浓的杀气。我缩了缩发凉的脖子,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说实在的,我自己心里都有点犯怵。这秦淮是一般人嘛,先不说他自己就是这广安市一霸,就是秦家的势力,无论是秦牧还是周芳华,那都不是好惹的主啊。真要知道自家儿子的后庭花被采了,那还不得挖地三尺找出主谋啊?
心尖子猛地抖了抖,我越来越觉得自己这报仇的方法实在是太简单粗暴了。与其这样那还不如柔和一点,比如下个泻药什么的,让他不痛快那么几天我也就心里痛快了。这要让他一辈子不痛快了,秦淮那样的智力绝对是社会的一大隐患啊。
君君啊,你说那三个男的都没见过我的长相,而且我们交易都是用现金的,应该查不到我头上吧?
应该,不会吧。王子君看着我,四目相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我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捏了捏拳头:既然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就算跪着我也要把自己选择的路给走下去。再说了,十几万都付出去了,怎么说也要把这场戏给唱完咯。实在不行,我就打他一顿出出气算了。
说完,不顾王子君愕然的目光,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我就愣住了。秦淮靠在他那辆张扬的车上,看见我出去,就掐灭了手上的烟,还顺脚踩了踩。我看着秦淮的动作,莫名就觉得他脚底下的烟就是事情暴露后的我,被他用那双意大利高定的小牛皮鞋,碾压了一下又一下。
路乔,你过来。
秦淮的声音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些不真切。实际上,就是我走神了。毕竟是心里有鬼,明明之前是秦淮做错了,现在搞得倒像是我欠了他。对于他的这句话,我选择了抵抗。
我不过去。说着就要往边上挪。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秦淮皱眉,表情有些冷凝。
过来。两个字,尽管是淡然的语气,可在我耳中无疑就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分分钟能炸的我外焦里嫩。
我脚步犹豫了一下,越来越觉得自己要是躲避下去就更显得心虚,就朝着秦淮的方向走去,然后在他的面前站定,准备先声夺人。
你来是找我道歉的吗,如果是的话,我不接受。
不是。
我说了我我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不是?你都对我那样了你还不跟我道歉?
秦淮幽深的瞳孔中倒映出我可笑的表情,我连忙收敛了表情,往后退了两步,背在身后的手已经紧紧攥成了拳头。我没有斯德哥尔摩症,眼前这个人就是伤害过我的人,只要一想到那天的场景,我就觉得身下作痛。
既然你不是来道歉的,那我们就更无话可说了。说完,转身就走。秦淮拽住我的手:我想和你谈谈。
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嫁给我吧。
我挣扎的手一停,看着秦淮的时候简直像看着一个外星人。掏了掏耳朵,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莫不是从山顶洞时代穿越过来的?
你说什么?
秦淮瞳孔更深,黑的就像是一团旋涡,似乎下一刻就要把我给吸进去。他就这么看着我,然后一字一顿地重复:嫁给我吧。
我呵地笑了一声:鲜花呢,钻戒呢,热气球呢。蜡烛呢?什么都没有,你就过来跟我求婚?秦淮,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吧?你以为我是那种为了爱情奋不顾身,你一句话就摇着尾巴屁颠屁颠冲上去的小女人吗?
那是不是我准备齐全了你就会嫁给我了?秦淮的眼中竟然闪过一道奇异的光亮。也是,对于他来说,什么鲜花钻戒都是小意思。别说从保加利亚空运过来,就算是用金子刻出一束花他秦淮也能办到。
不能。我仰头,你觉得我会嫁给一个强jian我的男人?拜托,我脑子又没病。好了,你已经收到我的回答,可以放开我了。秦淮,我不想让我们两人变得太难看。
秦淮脸都青了,后槽牙咬得哗哗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