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着郑勋,也懒得同他多说,羽瑟则已背上了包袱,拍了一张纸条到郑勋怀中,就挨着枫漓坐了喝起粥,好在婉惜素来婉约,枫漓和玄海本就少话,倒同平日没什么两样。
郑勋从好友和妹妹的眼神中也能读出那么点意思,想来想去自然也就想明白了,左右不过是说自己没出息,尴尬着尴尬着也就不尴尬了,给新出炉的娘子夹了一个肉包。
璟然饭后就拦下正要去拿行囊的婉惜,不许她同行。
婉惜从未想过离了璟然,闻言自然不肯,细声求劝,奈何璟然不为所动,只道是不愿让婉惜涉险。
婉惜一心想着御山远离喧嚣尘世,来回都要小半年,纵是匆忙赶路,怎么也得三四个月,怎么可能愿意离开璟然这样久,看着被情郎接过包袱的羽瑟走向大门,心中一个没转过弯来,就指了她的背影对璟然道:“那羽瑟怎么就能去?”
“嗯?”璟然则是从未想过羽瑟会不同行,仿佛同她共进退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且她又不是像婉惜这般一不小心就可能磕着碰着吓着,更何况这本就只是去做一场戏,去去便回,倒也不好对婉惜直言,一愣后就自然道,“那你该去问问枫漓。”
婉惜闻言先是一噎,而后就是满满的欣喜,璟然哥言下之意,分明是将自己划在他的羽翼之下,而羽瑟则同他没有关系。
纵使婉惜再不甘愿,也没法子硬跟着,又软言细语磨了一会儿,见璟然都有些不耐了,这才不敢再说,只是呐呐道:“那,那璟然哥早些回来,好吗?”
自然晚不了,璟然不过是要出去半日演场戏,见婉惜这样软磨硬泡,耐心都快没了,见她服了软,心中又起怜惜,自然抱了抱她,好生保证会日夜兼程,这才去同等着自己的众人汇合。
勋煊二人从璟然处摸来两瓶凝露,又听过羽瑟的仔细叮嘱,便在云都城门同众人反向而行,绝尘而去。
忆煊来这异世也快两年了,此时终于有了归属感,挥起马鞭都觉得格外轻快。
郑勋则是看着忆煊手中马鞭怔了怔,急急勒了马,想起羽瑟塞给自己的字条,拍着额头暗骂自己光顾着新婚的喜气,怎么用过早饭就忘了正事呢……
原来羽瑟并不是懒得同郑勋说话,不过是怕被忆煊听了去罢了,给郑勋的字条上分明写着,让郑勋到她房中去取当初郑成交给她的宝剑和玉佩,让他珍而重之地亲手交给爱妻。
郑勋想着妹妹的用心亦是感怀,自己也曾因为没能将郑家媳妇所应得的交给忆煊而愧责自己,只是不忍心朝羽瑟开口去要她那样宝贝的爹娘遗物,却不料羽瑟竟主动提了出来,言道是娘亲所留宝剑和玉佩当属爹娘儿媳,而她有爹娘亲求的长命锁足矣,只有那长命锁她拿得心安理得。
忆煊见郑勋没头没脑停了下来,还傻愣愣自己打自己,轻笑道:“你这脑袋进水了?我看也拍不出来了。”
郑勋有气无力白了一眼忆煊,无奈道:“还是赶紧回去吧,我还有东西没拿。”
忆煊见郑勋就要调转马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什么东西啊?咱们都走了快一个时辰了,左右不过是些零碎,没带就没带嘛。”
郑勋闻言连连摇头:“那可不行!那可是顶要紧的东西!”
看着郑勋那万分坚定的模样,忆煊不禁一阵牙酸,天知道她方才策马太过欢腾,而夏日里衣衫实在是薄了些,自己一时不查,现在大腿内侧都磨得有些疼了,这下倒好,竟然还要走回头路,狠狠撇了撇嘴,没好气地应了。
郑勋一路只想着,将娘亲的软剑和那枚传家玉佩交给爱妻时该说些什么,满心都是膨胀的安然美满,加之晓得新婚娇妻很是喜欢骑马,归程更是同打了鸡血似的策马狂奔,直叫同他并肩骑行的忆煊苦不堪言。
也罢也罢,忆煊咬了咬牙,一切为了黎民百姓安危,早一刻是一刻,重点是,比起慢刀子割肉,还是长痛不如短痛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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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呆呆:老子终于结婚了!哈,她非要嫁爷也是很无奈的!
小辣椒:刚刚谁在说话?说的啥?
郑呆呆:啥也没有,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