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带路!”
夜行人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来,暗中讥笑这玉伴寒也不过如此,随便一激,便进了圈套。
“那在下就抛砖引玉,先行一步了!”夜行人话刚落音,就已跃了下去,然后施展轻功往西奔去,他背上的鸳鸯钺兀自在淡淡的月色下发出亮白的光影。
玉伴寒知道这厮在考量他的轻功,冷笑了一声,一提真气,便也从房顶飞了下去,紧撵着那夜行人。
路白暗中骂了句“真蠢”,便急忙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然后轻轻地将门紧掩,借着月色,施展轻功朝玉伴寒飞走的方向奔去。
“三岁小孩都能看出来那人用的是激将法,真不知你这蓝衣教的副教主怎么当上去的。”路白心中想着,脚下却丝毫没有慢下来。
“我是看在蓝衣教这些年做了不少好事的份上,才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你这个副教主中了别人的圈套,谁让我生下来就是个爱管闲事的主…”路白这次是自言自语,却不知道她说的这些话根本就不是她挺身而出的原因。
云深不知处,因在此山中,人与天比与地比实在是太渺小了,小到常常迷失自我,小到浑浑噩噩不知所终,小到为友情、亲情、爱情、萍水相逢之情所累却故作不知。
夜行人越跑越快,玉伴寒却始终和他保持在十丈左右,轻功虽然是路白的短板,但也勉强能够跟上。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夜行人突然停住了脚步,刚转过身,玉伴寒就已站在自己的面前。
还好路白及时止住了步伐,悄悄的躲在离他们百步开外的杂草当中,小心翼翼的注视着他们。
“阁下以剑法扬名天下,没曾想轻功也如此厉害,在下施展全力飞奔,你却能一直与我保持在十丈左右,端的令人叹服。”夜行一边说着一边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水。
“朋友,违心的话无须再说,此地荒无人烟,连张桌子都没有,哪来的什么蒙山甘露,你若不说个所以然,只是拿我寻开心,恐怕今晚万难全身而退!”玉伴寒将玉剑轻轻一晃,呵斥道。
夜行人却未有丝毫慌张,重重的拍了三下手掌,笑着说道:“人我已经‘请’到,你们还藏着掖着作甚?”
“‘公子剑’果然风采不凡,老三你能将他请到此处,功劳着实不小,回去之后主人必然会论功行赏。”
两个身穿白衣头戴白色面具的人突然从夜行人身后的地下蹿了出来,说话的正是右手边那个高个子,这二人除了身高不同之外,其余的装束近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