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又是一大早,大飞哥敲响了他们的房门。
“这才几点啊?!”陆西洲困的要命,正想起身,沈行已快他一步,从洗手间出来拍了拍他的肩,“我来。”
沈行开了门,大飞哥笑呵呵的走进来,“怎么样?二位?今天能训练吗?”
沈行回头看了眼陆西洲的脚,刚想帮他开口,陆西洲抢先一步像是在跟谁较劲似的,“我好点了,能跑能跳,没事。”
“我也是。”沈行瞄了他一眼。
“没事就好,那你们收拾一下,等会下来吧。”说完,大飞哥走出了门。
“那个”沈行走过来,指了指陆西洲的脚踝,“不是还有点肿吗?”
“没事。”陆西洲不自在的穿上鞋子起身,面色无波无澜,言语间却透着一股子倔强,“别把我想的太矫情。”
--
话都这么说了,沈行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
一整个早上,该练练、该跑跑,他只能多个心眼留意着王强、江涛,免得他们又被后搞小动作。
不过,那俩人也算有所收敛,自己练自己的,可能也是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毕竟陆西洲身份在,真招惹了他,到最后吃亏的肯定是他们自己。
倒是陆西洲,一直到中午了,也没和沈行好好说过一句,自顾自虐着肌肉,仿佛当他空气。
“陆少!”沈行没法儿,在午休回宿舍的路上跨步上前一把握住他的胳膊,叫住了他。
“干嘛。”陆西洲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陆西洲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看就知道有事。
“陆少,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你保镖,我需要知”
“沈行。”陆西洲转过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你是我的保镖啊,但你别忘了,你只是我的保镖。”
说完,陆西洲猛的抬手甩开了沈行,插着兜快步往操场走去。
留下沈行一人,怔愣的看着陆西洲的背影,半天才吐出一声,“也对,我只是你的保镖。”
--
正值午后,陆西洲一个人站在操场角落的树荫下烦躁的踢着石子发脾气,
的确,他在说完那句话后,就后悔了。
非常后悔,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就一阵邪火上来口不择言了。
但是,他是谁?!
陆西洲!
何许人也?
b市最大房地产业公司的大少爷!
少爷脾气上来,那真是压不住。
从小到大,只有他对别人耍脾气的份儿,还从没有人对他这么忽冷忽热、阴晴不定过。
哪怕是他的好兄弟程昱,每次吵架也总是程昱主动讨好、求和,给他个台阶顺他的毛,
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摆谱没来由的给别人眼色,那谁不得顺着!
可这次,
这个沈行,
先不说他昨晚做鬼脸逗沈行,就说他挑着有趣的事说给他听这待遇,那就是连程昱也不曾有的!
结果人倒好,不咸不淡来一句‘想不起来了’,就像是一盆冷水,把陆西洲的一腔热情倏地浇灭。
真够艹蛋啊!陆西洲使劲挠了挠头发,用劲一抬脚踢到了跟前长板凳腿,
“嘶,”筋健又被拉扯了一下,陆西洲看了眼身旁这个长板凳,索性横躺上去,拿片叶子遮住眼,准备小憩一会儿。
--
说是一会儿,陆西洲就睡过去了。
梦里,他在爬一座高高的山,爬的气喘吁吁,四周很安静,云雾缭绕,
爬着爬着,陆西洲累了,弯着腰,停在山坡道上,太阳大的很,他感觉很疲惫,可往回看看,已经在半山腰了,这会儿回头,他又不甘心。
这时,一双手伸了过来,牵住了他,“来,我带你上去。”
陆西洲睁大了眼,是沈行出现在坡道上头,单边梨涡浅浅的勾起,那眼神就这么温柔的望着他,
梦里,陆西洲也跟着他笑了,将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掌心上,沈行一把握住,
两人就这么爬到了山上。
后来,陆西洲觉得,那山并不长,也不觉得热了,倒是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轻松、自在。
--
“舒服。”陆西洲哼唧了一声,躺在长椅上侧了个身,
挺神奇的,今天午后,他竟没感觉到太晒,陆西洲的手指轻挠了一下脸,感觉这会儿整个人是被笼罩在阴影里,发间吹过微风,有那么一丝惬意。
不对,
他睁开眼,转身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