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在你心里,我们南怀自是比不上大梁,各路将领更是比不上那盖世无双的战王。可那又如何?他们都要你吗?还不是现今在我们这里讨日子?
南怀王听完樊如惜的话,格外不悦,当即便从毛毯上坐了起来,将樊如惜推到了一边。
樊如惜脸上有些发愣,眼底便涌起一抹愤恨的暗芒,但是那不过是昙花一现。只见她她朝着南怀王靠过去,脸上都是委屈的光色,显得我见犹怜。
王上,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意思?大梁伤我至深,我又怎么会向着它?这一番见解全都是为了南怀着想。
为南怀着想?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传递消息给墨家军,告知了战王那女子失踪的消息。你让他来见你,甚至还打了探魂镜的主意。
如果不是这些对我南怀有用,你以为本王会隐而不发?你这点小聪明,在本王面前卖,还太嫩了点!
南怀王大声道,径自起身,推开了樊如惜。樊如惜瞠目结舌,脸上的表情已经凝滞,只得仰头去望南怀王,口中的声音喃喃而出:
王上,您
以后,若你老实,你还是熙夫人,本王还会时常来。如果你干预南怀分毫,本王定不会饶过你。
别以为你们中原人智谋过人,机关算尽。我们南怀有的是有志之士!
南怀王说道,披上衣服便离开。樊如惜坐在地上,咬牙切齿,随之呼换外面的侍女,低声问道:
这几天王上身边是不是有人对他说了什么?
启禀夫人,一切如常。王上连后宫都没有去,就来了夫人这里。
侍女低声说道,并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樊如惜猛然而起,眼中闪着厉芒,侍女吓了一跳,立即跪下,声音低微: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真没有任何异常。而且王上近来心情极好,白日的时候就宣了南怀的所有王室亲贵,其中那聂元所言句句得王上之心,以至于现今许多事宜都交由他处理。
他都说了什么?
樊贵妃嗅到了些许线索的味道,于是便抓紧那婢女问道。婢女吃痛,但却不敢动,继续说道,只是声音有些哆嗦:
没说什么,只是说这回南怀着实争了口气,依靠自己的力量也可以振兴家园什么的,总之都是振奋人心的话语,南怀王大悦。在场的王室宗亲都留下了眼泪。
果然,果然,难怪句句都强调我是大梁人。原来如此
樊如惜说道,心中恍然。很多问题也都迎刃而解。
排除异己,是所有国家通有的习惯。南怀王虽然平庸,但却是十分有上进心的,不然也不会起兵反抗,给南怀争取主动权。
那聂元的话确实说进了他的心坎里,自然都向着他。只怕接下来,这股风必定会波及到她这里,令她的日子举步维艰。
既是如此,那她也就不必束手束脚了。该做的事情也该是时候抓紧时间做了,以免将来失了先机,也就不好了。
探魂镜的事情可办好了?
樊如惜的面容又清冷起来,声音里仿若夹着冰碴儿,格外冰寒。婢女连连点头,声音快速而出,不敢有一丝耽搁:
办好了,只待时机,一切必定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