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让你离开,绝不可能!
苏璃脚下的步伐有些发软,身体也有些不听使唤。但就在此时,身后一道猛力让她浑身一颤。她呼吸一凛,身子软在地上,双手还是紧紧护住肚子,生怕有个闪失。
你以为这就能让我知难而退?已经到了这一步,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云薪将她抱进怀里,嘴角的笑意随之而生,却着实古怪。苏璃看着他,神色渐渐涣散,随之陷入沉眠,呼吸也由急促变回了沉稳。
梁帝驾崩,举国哀悼。京城之中,银装素裹,处处都带着肃穆的气息。
但是朝堂之中的国事却是堆积如山,加之先皇之前病重,已经积压了一部分,所以累积起来着实吓人,新皇才登基,便开始着手处理这些,每天都是忙得四脚朝天。
但这份四脚朝天亦是难得。如若不是战王从中周旋,为他肃清里外所有的关系,只怕他现今连国事的边儿都碰不上。
这一日下朝,众臣皆退。战墨风正欲离开,却被新晋的太监总管拦住去路,称陛下有事与他相谈。战墨风点头,随之移步随着总管走。
谁知,总管给他带的路,根本就不是通往偏殿的路,而是通往御花园的。邻水之畔,古树之下,一袭明皇服饰男子垂手而立,眼睛静静看着前方的湖水。
皇上,战王到了。
太监总管低声禀告。男子冲他挥了挥袖子,总管立即回避。只见他回过头来,眼睛对向战墨风,神态言语一如往昔:
战王,这段日子有劳你了。如若不是你,朕不会在这皇位上坐得如此安稳,朕真是要好生感谢你的。
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你心里不嫉恨本王就算是不错了。
战王神色依旧,话语却说得一针见血。战启盟微微一凛,随之说道,脸上的表情缓缓变化,继续说道:
战王,说实话,有一个疑问在朕心中盘桓许久了。如今也该是时候问出口了。为何你选择我这样一个不受重视的旁支子弟?
新帝说道,将好不容易习惯的朕字取消,改为了我字。其实他很清楚这样的改变是没有必要的。
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就算揪扯出个纷争,只怕也是于事无补。这天下已经安定,皇位已经有人,再多折腾只会让朝局动荡而已。
你的确是旁支子弟,又能力平庸,继承皇位的名分也是不顺当。但是你有一点好处,却是旁人比不上的。
战墨风说道,声音波澜不惊。战启盟满脸困惑,想要询问其中的由头,但战墨风却已经给出了答案:
你还记得七年前的那桩事吗?
七年前?你是说
战启盟有些怔忡,实在有些想不起有何事与战墨风有了交集。战墨风见他如此,又提示了一个词,战启盟恍然大悟,脑中的记忆像流水一样汹涌而出。
七年前,蜀地爆发过一次大乱。乃是西南边陲阻做怪。那一次,战启盟成功保下了蜀地百姓,令伤亡损失减少到了最小。
梁帝,如今也算得上是先皇了,下旨褒奖了他,并且承诺给他一个赏赐。战启盟当时的回答却令梁帝勃然大怒,当即便发了斥责,功过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