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动什么念头?从头至尾,我都爱你,直到现在我还爱着你,而你呢,也和我一样,一门心思地爱着别人,从头至尾,直到现在你都爱着她。可是呢,你不会得到她的。她现在是神女,你一介战王府,根本就不是她的归属!
绣娥大声道,目光之中带着疯狂的意味,同时也有一吐为快的酣畅。
这世间什么最苦,就是拥有了全天下人都无法企及的皇权富贵,明丽快感,但却始终无法得到心中最想得到的那一抹平淡和乐。
爱而不得,如同缓缓渗透的毒素。起先无感,但到最后却是彻骨之痛。
本王知道,不必多言。
战墨风低声说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也因为这份平静,让绣娥有些畏惧,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山风滑过,冰冷刺骨。
绣娥,绣娥
就在此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渔怀睁开眼睛,用微弱的声音喊出来。绣娥神情大变,登时便扑了过去,战墨风眉目一沉,随之上前了几步,一双剑眉之上带着分量不轻的警惕。
爷爷,爷爷,您别离开孙女,孙女知错了。以后孙女都会乖乖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绣娥抱住渔怀冰冷的身体,哭得肝肠寸断。渔怀抬眼望了望他,低声安慰了几句,而后便将目光投向战墨风,神色尤其严肃:
战王,老夫已经按照你所要求的去做了。希望你不要为难绣娥,不要为难渔村,放过他们
本王已经对你的孙女承诺过了。事已至此,你答应本王的事情也该实现了。
战墨风说道,眼神充满迫人的色泽。渔怀摇摇头,继续说道,呼吸也跟着加快起来:
你放心,相思扣这种东西,不会在世上现身了。老夫之前都是骗你的,那种东西怎么能反复多次使用呢?
你身上的那个字,应该已经随着伤势退却得差不多了吧。你不必强求,它是不会留下的,因为神女是无法系相思扣的。因为她的宿命是孤单一人。
谬论!
战墨风勃然大怒,浑身倒下的气势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绣娥吓了一跳,干脆护在渔怀之前。谁知渔怀一点都不害怕,反而示意绣娥不要挡住他的视线,口中的话继续而出:
自古以来,成大事者,皆孤独寂寞。你战王何尝不是如此?神女是凌驾于天医族之上的名分,为何当初安长老不愿让她的孩儿成为如此,是有道理的。
总之,你和他命定的缘分,已经彻底结束了。接下来还是要彼此保持距离,以免伤及彼此。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战王问道,双眸之中迸射出凛冽的光束。渔怀闭了闭眼睛,继续说道,但是声音越来越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