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垂着脑袋,只看见廖慕阳细心地对着伤口一点点地吹着凉风,认认真真的动作和在哄一个爱哭的小孩无异。
林笙那平下温度的面颊再一次持续升温,这一次甚至是连带上了白嫩嫩的小耳朵。
怦怦跳动的小心脏,盖过了膝盖上的疼痛,林笙的视线重复了左躲右闪的模式,只是这视线望向哪都觉得有些不对。
廖慕阳做事的时候总像是入定一般的认真且手脚麻利,腿上的伤口除了膝盖那处说不出的狰狞,其他地方虽然也破但随着时间也已经结痂。
他无限放轻着手劲涂好了膝盖那处的伤口,紧接着看过每一处的痂口,见着有红肿的地方就再涂上一层碘伏,防止发炎,等着白皙的双腿入目之处都能看见褐色的碘伏,廖慕阳才满意地收手站起了身。
“身上有伤口吗?”
林笙听着廖慕阳打破静默的话,认真地摇了摇头。
廖慕阳挑着眉,看着林笙那副乖怯乖怯的模样,又想了想他特别担心麻烦别人的性子,还是没放下心,直抬手薅起了林笙的上衣。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的林笙缩了缩脖子,不过好在林笙贯彻了乖到底的决定,缩完脖子后就是定定的任查任看,乖的不得了。
廖慕阳收着手劲卷起了林笙的衣袖,检查完了双手检查后背,最后盯上了小孩的肚子。
天地良心,廖慕阳一开始是真没有歪念头,但这衣服一撩,那软乎乎白嫩嫩小腹像是敞露肚皮的猫咪一般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眼前,这要还不起什么念头,廖哥是该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那方面出什么问题了。
由于前职业病作祟,廖哥虽然是清楚在法律上对男性对男性的量刑不在一个体系,但这未成年三个字只让他脑子里头自动闪过三年起步的梗,扫视一眼确认没有伤口,这手紧急一松就放下了宽松的布料。
目前他暂时还没有游历监狱的想法。
廖哥阳半弯着腰站起了身,一手抬着宽大的手掌贴住了林笙的左脸,一手撩开了林笙微遮住右脸的发丝,细细地查看起那还有些微微红肿的巴掌印。
面上的表情照旧是之前的阴云密布,但他没急着开口问林笙是怎么回事,只重新用镊子夹了块新的碘伏棉,轻轻地擦了擦林笙微裂的嘴角,等着那嘴角的伤口涂完,卑微的碘伏也彻底被廖哥物尽其用地抛回了药箱。
廖慕阳松开了林笙的面颊,直起了腰站在柜子旁,在那药箱里头翻找了许久,才找出了一条压箱底的药膏。
他举着药膏看了看生产日期,心里松了口气,想着还好没过期。
淡绿色的药膏被一股脑地挤在了右手手心,挤完后就得了和碘伏一样的待遇。
廖慕阳坐在了林笙的身旁,转过林笙的面颊,重复了一手贴脸的动作,只是另一手宽大的手心带着药膏径直贴上了林笙微肿的面颊。
药膏带着薄荷味儿有些凉,但没过一会就被廖慕阳掌心的温度融化了凉意。
廖慕阳借着手腕的力气动着掌心,细细地柔按着林笙的面颊,想让这药膏的效果能尽快发挥。
林笙被这亲密的动作羞的垂下视线,一个劲地望着被单发呆。
廖慕阳一门心思地想着手下的伤口,蹙着眉头揉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开口问道。
“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