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听着这话乖乖地坐在了床边,刚想放下手中的牛奶去拿吹风机却又被廖慕阳叫了停。
“继续喝你的牛奶,我给你吹头发。”
廖慕阳的一系列操作,着实是让林笙有些受宠若惊,前头忍住没有多话的林笙,终于还是败给了心中怕麻烦别人的习惯。
手中的牛奶依旧照着要被放下的动作放下,只是还没接触桌面儿,就又被廖哥一句话听回了手中。
“我动作比你快,不想磨蹭磨蹭的感冒,就麻利的乖乖喝牛奶。”
林笙那捧着牛奶要放下的手,还真就麻利地收了回来,乖乖地把那“三迁”的牛奶放回了嘴边。
廖慕阳看着眼前的场景,满意地挑了挑眉,他算是彻底摸准了眼前的小孩的性格,还真就得强硬点的说话,断了他拒绝的念头。
但此强硬非彼强硬,凶是不可能的,多半就是带着点廖哥自己都没意识到得宠。
林笙一言不发,只垂着脑袋小口小口地喝着温热的牛奶,那张被头发丝挡了大半的面颊,因为那乖乖两字直泛上了温粉,一边隐在依旧红肿的巴掌印下看不真切,而另一边则是明显的彻底。
廖慕阳看着林笙动作细小地喝着牛奶,抬手一捞,捞起了一旁的吹风机,插上电就开始朝着林笙微长的头发吹起了热风。
林笙的头发又软又细,那手感好的出奇,廖哥一手撩散着黑发,一手动着吹风机,吹出的热风先过了手才触及了头皮,断绝了会习惯性吹一个地方吹到发烫的可能。
微长又浓密的头发确实有些难吹干,但好在那头发早在吹前就被擦的半干,廖慕阳吹起来也没耗多长时间。
等着廖慕阳左薅右薅,掌心所到之处都是一片干暖的时候,热风才从林笙的脑袋上挪了开。
吹风机的声音依旧没停,林笙用余光偷偷瞄了一眼,看见廖慕阳在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吹干,只是这时间有些过于得迅速,等着林笙回过视线继续喝着牛奶,廖慕阳的头发已经差不多吹干。
廖哥吹自己头发的时候还真没这么多讲究,随意扒拉的大部分干燥也就完了事儿。
廖慕阳卷起吹风机的线,收拾好放回原处,林笙的牛奶也喝的见了底,他捏着脖颈,转了转低的有些发酸的脖子,松过那一阵的酸麻,就转身弯腰摆弄起了药箱。
“你家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我说是你扶了我家摔倒的老人,老人家非要你留下住一晚推脱不掉,你爸同意了。”
林笙听着廖慕阳的话,心中那根名为林书平的隐线猛地颤了颤,脑中突起了各种猛烈入内的想法,只可惜廖慕阳没给他多想、开口的机会,下一句话接踵而至。
“腿上伤到哪了?”
林笙听着廖慕阳的话,愣了愣,放在腿上的手左搅右晃地动了动,像是不知道该怎么比划着解释膝盖上缺了块肉的伤。
刚才洗澡的时候他看过了,红黑带着血痂的一大片,很刺眼,甚至让人看了有些不舒服。
廖慕阳拿着药酒,弯腰蹲在了林笙的面前,视线平视着林笙宽大睡裤下的腿打开了瓶盖,熟悉的刺鼻味儿再次弥漫了房间。
林笙的久久不语,吸引了廖慕阳的目光,廖慕阳微抬起了头,定定地望着林笙挑着眉,开口轻“嗯?”了一声。
林笙垂开了视线,依旧在发愣地想该怎么形容那个伤口,而廖慕阳看着眼前小孩乖愣乖愣的模样,收回了视线无奈地叹了口气。
索性是放下了手中的药酒,捏着对于林笙来说宽大上许多的裤脚,一点一点地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