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知道的?因为这事,我都被团里给批了。”贾剑坤苦笑了一下道。
“这咋回事?团里也知道了?”方林问道。
“团里也知道了?因为你这事,团里也被上面‘批’了。”
“到底咋回事?我都整糊涂了。”
“驻港部队每年年底都会让各单位申报家庭有突出困难的个人,然后会给一定的补助金,你的这个情况,大队和团里都不知道,所以今年就没给你申报,但驻军那边了解你的事,这就有点被动了,就这样,申报表格报上去后,团里被驻军批了,我被团里批了,说是掌握情况不准、不细。”贾剑坤摊了摊手道。
“这?教导员,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在桂林集训时……”
方林那晚自己把自己灌醉后,六班的兄弟还是看出了蹊跷。
赵鑫和方林是老乡,说起方言都是一样的,平时关系走得更为近些,所以赵鑫就找机会追问方林,方林就把姜晓丽的生病情况和心中的郁闷全都告诉了他。
班里八个人,有两医生,除了赵鑫,还有一个卫生队医师王宇,两人都知道这个病难缠,有时开班会或晚上闲聊时,就会说一些关于这个疾病的注意事项。
这样,班里的人也就全都知道了。
一次,集训队也在收集有没有家庭困难的个人,结果六班就把方林报了上去。
后来驻军张政委到桂林综合训练基地视察集训情况,得悉这件事,还因此专门找了方林谈过话。
方林没想到驻军的张政委,堂堂中将,会为了这点小事找自己谈心,了解情况,询问有什么要求,像一位慈善的、寻常的长者,对方林谆谆交代。
感动之余,方林并没有提出任何要求,也觉得自己这点困难不算什么,再说姜晓丽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很是平稳了。
后来,方林也就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再后来就来到广州,来到这个基地。
前段时间大队要上报有困难的家庭,方林也知道。但方林总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算不上多么困难,自然也就没有上报。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教导员,对不起,没想到这样一件小事,竟惹出这样一个插曲。”方林不好意思道。
“驻军政委都知道你的事,我作为你的教导员都不知道,这顿批,我挨得不亏,这件事还是怪我自己,思想工作做得不深不细,呵呵。”贾剑坤笑道。
“教导员,我这也不算啥困难,家属的病情已经稳定了,这补助金还是给家庭更困难的。”方林道。
“方助理,以后有什么事情就说,及时沟通。”
“嗯,嗯,一定,一定。”方林忙应道。
“我看过你的简历,两个三等功,一个二等功,还获得过军内科技进步三等奖,又是硕士研究生,厉害!”贾剑坤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