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打电话叫!”
“是!”值班员返身回到值班室打电话。
“郝股长息怒,也不知道是谁,可能没看到你在看楼下,不小心泼到你了。”方林劝道。
“扯淡!我的声音隔壁中队都能听见,在这楼上还不知道我在下面,骗鬼呢?我来是代表团机关检查工作的,方林,故意朝我身上泼水,你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欺辱上级机关,这是道德品质问题。”郝少波脸色黑中带红、红中带黑,已成紫色。
“是,泼你水是不对,但也许他真不是故意的,欺辱上级机关的帽子就有点大了吧?就是故意的,也可能是前一阵天天熬夜加班,好不容易有个休息天,就想多睡会,你这样一弄,谁还睡得着?冲动了,冲动了,我代他向你道个歉。”
方林“啪”的一个立正,进了个标准的军礼道:“对不起,请郝股长见谅!”
“是谁泼的我?让他出来亲自向我道歉?方林,我看没别人,就是你吧?怎么?敢做不敢当吗?”
“郝股长,你是知道我的,要是我干的,我肯定认。”方林笑着边说边下楼来了。
方林还没到楼下,指导员刘健接到值班员的电话,匆匆赶了过来,“老郝,郝大股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恕罪。”
刘健在没来二中队之前,和郝少波原本就在一个办公楼,一个政治处组干股股长,一个司令部军务股股长,关系处得还不错。
“刘指导,不敢劳您大驾,我已经被你们的人泼水相迎了。”郝少波道。
“泼水?这不年不节的,我们也不过泼水节,谁干的?”刘健假装刚知道,开着玩笑。
方林这时也走到了楼下,“谁干的?你问他。”郝少波指着方林道。
“方林?是方林泼的郝股长?”刘健对于方林干出这事也不怀疑。
“指导员,我可没泼他,不是我干的。”方林赶紧道。
方林“耍赖”,又无对证,郝少波觉得这事很是丢面,“刘指导,这几天团里正在搞作风纪律整顿,我今天来中队检查,有睡懒觉不起床的,有起床后不叠被子的,我把这些人集合起来训上几句话,竟然被泼了一身水,这恶劣行径必须追究。”
“追究,一定追究,要是让我找出来,我往死里‘练’他!”刘健拍着胸脯道,“郝大股长,我们一定整改,一定整改,这段时间同志们比较辛苦,晚上加班的也多,怪我放松了要求,责任在我,我作检讨。”
“晚上加班?谁不加班,机关那边哪天晚上不是灯火通明?这不是借口!这个月,我们团被师里纠察了五人,有四个是你们机务的,团里被师军务科通报批评,政委逮着我骂个狗血喷头,说实话,这次作风纪律整顿,就是针对你们机务的。”
“你看看,这就是你们机务的兵,我都来这么半天了,还有才起床的,一天天吊儿郎当,当兵没有个兵样。”郝少波指着二楼走廊里一名还睡眼朦胧、端着脸盆的战士道
昨晚加班排故的一名电子员刚起床,去洗漱间洗漱,恰好被郝少波看到。
方林越听越来火,“郝股长,我们机务怎么了?就你刚才指的那个兵,昨晚加班到四点多退场,现在才九点钟,满打满算才睡了不到四个小时,这么点起床怎么了?怎么就吊儿郎当了?师里就纠察了五人,有四个是我们机务的,还有一个呢?是你们机关的吧,我们机务大队三四百号人,被纠了四个,你们机关几十个人就被纠了一个,咋?这整顿就光针对我们机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