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干事,驻港一般要几年啊?”
“在港内要满三年,最多六年。”
“刘干事,那我们最少要呆三年了?”
“不一定,一、二大队轮换,大队是港内一年、港外一年的轮换,有可能是六年。”
方林大惊,分港内港外,要六年!
“刘干事,我是二大队的质控助理,也要参加轮换吗?”
“那肯定,就是大队长也得轮换。二大队今年并不进港,要在港外一年,明年才会进港,以后每年轮换一次。”刘干事不在意地道。
“那在港外,就没有驻港津贴了吧?”有人在旁问道。
“出港超过一个月就会取消津贴,在港外哪来的津贴。”
此时的方林已是心乱如麻。
轮换,至少六年!
原本想着只有三年。
姜晓丽的病情虽然控制住了,但就是血液科的专家李主任也不敢断言已经痊愈。
漫长的六年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姜晓丽的病情会不会复发?
复发了自己并不在身边怎么办?
还有,在港外没有津贴,之前所欠的那笔钱,明年肯定还不上。
方林觉得心里宛若塞进一团棉絮堵着,有点憋闷,后面大家和刘干事的谈话,方林也听不进一个字。
晚饭后,和姜晓丽打了个电话,将驻港轮换的事告诉了她,姜晓丽没说什么,更没怪罪方林,但方林能感到她的失落。
心情郁闷的方林,散步时走到了那个小超市,买了一袋酒鬼花生和一瓶没有包装的一斤装红星二锅头,揣在口袋里带回了宿舍。
晚上,每天的班会依旧进行,方林没有了往常班会时插科打挥的兴致,坐在小凳上,听着大家“热闹”的发言。
班会时间结束后,大家洗漱、上床,胡乱地聊着。
方林坐在宿舍里唯一的一张写字桌旁,掏出了那瓶二锅头和那小袋花生米,将酒倒在喝水杯子里,自斟自饮。
起初大家并未在意,只是觉得方林的兴致不高,对其自己喝酒也有些奇怪。
不过后来发现,方林的状态越来越不对,那五十六度的二锅头,这家伙喝起来也太过爽快了。
方林吃上两粒花生米,喝上一口二锅头,起初还能感到酒的辣味,后来竟如凉水一般,没有了感觉。
喝了几大口后,方林竟然感觉胸口也没那么堵了,这更让其“乐此不彼”。
由于大家聚在一起也就半月时间,也没在一起喝过酒,更不知道彼此的酒量。
班里其他人虽奇怪方林的状态,但见其神态自若,便以为其酒量惊人,这是酒瘾犯了,自然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