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空间里，气息都是紧的。

霍都冷冷地盯着秦芳芳。

“如果你有下一次，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有你得罪不起的人。”

秦芳芳看着霍都。

“霍总，你真是一个可怜人！可怜到感情都需要乞讨。你以为你喜欢欧阳新雨，欧阳新雨就会喜欢你么？你和楚良辰做了同样的事，为什么欧阳新雨对你弃如敞二饭，对楚良辰念念不忘呢？一个不爱你的女人，值得你去付出么？”

秦芳芳觉得霍都比她还可怜。

什么都想要。

有了权势，又要真情，一切好事都是他家的。

他怎么不上天呢？

横幅影视城。

“我等你等得太久了，等到柳条绿了，等到了春的温柔。

我等你等得太久了，等到荷花都开了，等到了夏的热烈。”

“我去，老钱，这么酸的文案，你也拿得出来！你丢不丢人！”一个公司老总差点把剧本甩到钱多多脸上。

其他人也在笑。

他们在揶揄着。

他们在看笑话。

所有人能希望这个片子制片方与投资方能跑路。

毛线，一个新晋小影视公司，居然要找投资拍什么励志的文艺片？

我去，不走商业片的路线就是找死。

而这片子找死的题材是拍一个文青逆袭史？

钱多多脑子进水了，想死也不用拖着别人啊！

他以为这是八十年代呢，所有人都崇尚诗人、作家？

他可以拍富豪成长史，那样的本子，即使没有一点价值，那些脑满肠肥的老家伙，自然会给他掏钱。

拍文青逆袭史？

观众是谁啊？

这年头，大学生都不爱好好读书了，拍这样的题材赔得裤子都没了。

“业内缺少这样的片子，我认为拍好了会得国际大奖，我们的眼界不能只看国内不是？”钱多多赔着笑，反正为了拉投资，脸这个玩一意，他是不想要了。

“钱多多，你他妈的有病吧！你是没睡醒呢，还是脑子进水了？就这样的烂剧本，能拍出好片，还获得国际大奖？你做梦呢！”这位老总推开了钱多多。

为了拍《飞过蝴蝶海的远方》，钱多多算是把房子也抵押了。

人这一生，总得做梦吧。即使实现不了，也得有这个权利吧！

这个世界哪会儿残酷到连梦都不让人做了？

钱多多看了那一眼公司老总，冷笑了一下。

“老板，剧组真没钱了。如果开不出工资，那些演员就不干了！我们得拉赞助啊！”导演的头亮得象灯泡，点亮了前方的路。

拉赞助。

他忽然想到了楚良辰。

他给楚良辰打电话。

“楚总，我这有一个片子，叫飞过蝴蝶海的远方。就是拍摄过程中，资金链出了点问题。所以，您能不能帮我们一下？”

楚良辰揉揉太阳穴。

楚良辰现在心情不好，很烦钱多多。

钱多多就象是“一只蚊子哼哼哼，两只苍蝇嗡嗡嗡”，招他心烦。

“我没兴趣。”他心绪不佳，要挂电话。

“小辰，不是你和欧阳作家又闹别扭了吧？”钱多多是人精，水晶玻璃人一个，什么事不明白啊！

楚良辰平时要拒绝他，也得温言温语的，拒绝得让他如沐春风。

这样的冷淡不是楚良辰的风格。

“不是。”楚良辰很难开口，自己的女人正在被自己的情敌照顾。

“小辰啊，你想追欧阳作家，我有办法。只要你支持我的工作，我当然会帮你。这天下还有比我更熟悉欧阳作家么？”

钱多多笑得很狗腿。

钱多多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最会的就是揣人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