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可太棒了，对啦，其实我当时也坐在附近，还录了一个音，你要不要听一下。

望着音频链接，朱常在犹豫了。

一番纠结后，他颤抖着移动鼠标点开音频，里面那不堪入目的声音迅速摧垮了他最后的心防。

“您看，我们福源公司这几年发展非常迅速，耗资巨大。”

“要是有眼光独到的生意人愿意给我们注点金额，为公司的发展助力，那就太好了！”

“我知道这里面没什么东西实锤你存在问题。

“但为了得到解答，会有人找你的父母，妹妹，朋友，一个个24小时不间断地骚扰提问。”

“你特么地疯了！”

“你应该知道不是你老爸对着我姐夫又是点头哈腰，又是一件件送礼，就凭你压根是要不到这份工作的！”

敲诈，勒索，恐吓！

一应俱全。

朱常在的存在，福源公司的利益全部被绑定在语音之中。

“戴嘉乐，你个王八蛋，被人录了音都不知道！”朱常在当场爆发出来，大声咆哮着。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别说止损了，连挽回局势都是个奢望。

刚刚对着董事夸夸其谈的朱常在现在看来只是个笑话。

“别急，朱总，你顺着往帖子下面看看。”董事代表冰冷的声音还在催促。

这让朱常在意识到自己今日的噩梦还没有结束，他压着恐惧往下看去。

录音的曝光再次逆转了局势，戴嘉乐的水军迅速匿踪沉默。

一般情况，这足以摆平绝大多数问题，但这次并非是一般情况。

戳穿水军的“热心网友”中突然混入了一帮高技术力的家伙，居然爆出了水军们相似的ip地址，坐实了他们是水军的实际情况。

由于里面涉及水军的内部信息，最后水军的大佬带头上阵，算是承认了事实认怂，并提供了一部分客户信息。

这些水军到底还是有些职业道德，并没有真的把核心重要的客户机密透露出来。

但奈何网友技术力高得上天，竟然顺藤摸瓜找到了给水军公司打钱委托的客户名字：

朱常在。

“不可能！”朱常在脸色一片煞白，大声吼道：“这不可能，我没有做过这种事。”

董事代表回复道：

“当然，实际汇款委托的人是戴嘉乐，想必他是为了节省钱，才用了你的户头代为付钱。”

“但事到如今，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你和戴嘉乐的名字同时出现在网上，这件事一发生就代表全完了。”

“朱总，我要表达的意思，你懂吧！”

朱常在僵硬地点了点头，从嘴里挤出话：“我懂。”

董事代表满意地点点头：

“有一说一，虽然你们两个为公司整出这么大的幺蛾子，我们都很愤怒。”

“但是有一件事我还是很欣赏你的，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负起责任的勇气。”

“这是我们全体董事的结论，你和戴嘉乐今日就离开公司吧，我们已经找到了新的人选代替你的位置。”

后面说了什么，朱常在已经半个字都听不进耳朵了。

他一个人茫茫地脸色煞白抬头望着天花板，心中喃喃着：

一切都完了！